陈到个人,是没有太多的个人想法的,他就只是单纯的效忠刘备。
刘封跟着陈到往府内走去。
一路上,陈到小声的跟刘封介绍情况,原来长史曹宏竟然来州府了,此刻正在里面拜见刘备。
刘备怕刘封不知道具体情况,所以让他在门口等着,另外,刘备还留了一些话嘱咐他,这些话记在了一张帛书上。
刘封一边走,一边看,将帛书上的内容记在心里。
自己这老爹,也并非什么计谋都不会啊,现在这招敲山震虎,就显得很有水平啊。
刘封一路朝内,最后在正堂上看见曹宏。
曹宏此人长相其实很普通,既没有名士的风流俊雅,也没有奸臣的尖嘴猴腮,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如果说有长处的话,那曹宏笑起来的时候给人一种有些憨厚可信的感觉,而且擅长讨好主君心思,也算是他的才能。
脱去鞋履,上堂之后,刘封走到刘备面前大礼参拜:“孩儿刘封,拜见父亲。”
“哦,是封儿啊。”
刘备脸上露出疑色:“你怎么来了,怎不在后院侍奉汝祖母,母亲?”
刘封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孩儿有事要禀明父亲。”
“且先来见过长史。”
刘备遥指着曹宏道:“此乃我徐州长史曹宏,乃是先使君陶公的心腹重臣,昔日常常随时左右,不得稍离的。”
刘封一听,赶忙见礼。
曹宏装模作样的直起身,一副不敢受礼的样子,眼神里的轻蔑都不屑隐藏。
草草同刘封见礼之后,曹宏也不没继续和他啰嗦,而是转向刘备道:“使君,韩循乃是先使君旧人,追随陶公十余载,来徐州就任从事,也已有数年之久。”
“此间韩循兢兢业业,任劳任怨,虽不说干的有多出彩,也委实是恪尽职守了。”
“只是这些日子以来,他常思有力不从心之感,为使君进言献策,也屡不得用,有了思去之心。”
“我与他乃是同乡,韩君之才,我也素有知,一番劝解之下,暂且让他安心。”
曹宏说到这里,做作的咳嗽了两声:“今日带病前来拜见使君,实在是失礼。只是为了州郡和使君,宏只能行此下策。”
“宏敢问使君,韩循所献之策,以宏观之,可谓上佳良策,不知有何不妥?使君为何迟迟不能决定,宏深恐伤了徐州士、民尊崇朝廷之心啊。”
“只求使君宽恕宏冒昧之举。”
说完,曹宏干咳了起来,显是装病之举。
刘备和刘封都看的出来,但却都不能拆穿他,可谓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刘备父子倒也不生气,这曹宏在他们眼里,已与死人无异。
如果说先前刘备还顾忌丹阳派,只是想将曹宏罢免驱离,那么现在他已经改变了想法,要用这曹宏的脑袋,来证明自己在徐州的权威。
“广义全心全意之举,备如何能责怪你。不过广义或许还不清楚,韩循之策,备已婉拒了。”
曹宏,字广义,刘备为表示亲近,没有称呼对方官职,而是以字代称。????同时,刘备还示意刘封去安抚一下曹宏。
刘封应命,走到曹宏背后为他轻轻抚背,还再次催促美婢上茶。
曹宏竟就如此坐在原地,享受着州牧公子的服侍,毫无惶恐不安之色,真可谓是跋扈之极。
按理来说,曹宏此时应该低调才对。
此时陶谦已死,曹豹已经隐隐倒向刘备,而许耽也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怎么看都是大厦将倾的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