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抓了个壮丁,我怎么可能放过他,“快走,跟我去抬。”
“那你可得分我两斤肉。”
李老黑一边说着就回屋换衣服去了。
我带着他往山里赶,一路上聊个不停,得知他去年的工地上没给结工资,所以一直没回来,还是正月的时候几个人去包工头办公室闹,这才把钱要了回来,前几天又买不到票,昨晚刚到的家。
“工地一年到头几个钱?”
我问。
他呲着一口大白牙,“去年存了四千。”
看他的样子似乎颇为得意,换做年前我确实该狠狠的羡慕,因为去年我才存了两千,可现在嘛……
“怎么样?明年跟我上工地?”
他搭着我的肩膀问。
我一扭腰躲开他的手,“我才不去,累死累活一年四五千,鬼才干。”
“哟呵,还嫌少?”
李老黑一瞪眼,大有怒我不争的意思。
我笑了笑没说话,有些事情并不适合到处宣扬。
这家伙在工地上练出一身好力气,两百多斤的猎物我扛着后头还觉得肩膀吃不消,他就跟没事儿人似的。
回到家还不算晚,才一点出头,这只东西从头到屁股的长度有一米五,浑身的毛粗粝得很,五婶也不认识。
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价格就不好掌握,我在书上翻也没找到这玩意。
“对了,我问个人。”
我想起了一个人,拿手机拍了个照片,跑去爷爷那边彩信。
送中三个字跳了快五分钟,总算是出去了,没一会儿电话就打了过来。
“王园长你好。”
我说。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惊讶,“你从哪打到的苏门羚?”
“什么玩意?”
我没听清楚。
“苏州的苏,大门的门,羚羊的羚,苏门羚,二级保护动物,跟那穿山甲一样,也叫四不像,鬣羚。”
“哦哦,这东西肉怎么卖?”
我才不管它是什么灵,我只想知道它值什么价。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活的两三万一只,死的我不清楚,我又不卖肉。”
我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了声谢之后把电话给挂了。
他说的两三万估计也是从他手里走的价格,私人卖肯定上不了这么高的价,更别提死的了。
回到家里我就不管那么多了,不知道价格就不知道吧,再怎么样还能比野猪比麂子差?
卖出去的东西才是好东西,留在手里就是一堆肉而已。
“婶,帮我个忙,拖到屋后大石头那里吧。”
我找到五婶。
五婶点点头,和我一起合力把这只叫什么灵的给拖到了屋后,我要扒皮。
麂子皮都能卖四十一张,这东西这么大个,我觉得上百块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