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接过早点,“谢谢。”
说完就关上了房门。
她不是第一次给我送早点了,细细想来每次我睡的迟了,她都会催我起床吃早点,能理解这是为我好,但我就是有些不适应。
不是说我这人冷血,而是实在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一个独立久了的人,很难适应突如其来的关心,会下意识的远离。
半个小时后我才走出房门洗漱,老黑和阮梨房门紧闭着,我也懒得去找他们,该休息休息。
吃完早点又坐了一会儿,看看手机已经到了十二点多,屋外还是一点动静没有,我心里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来到老黑门前敲了敲,“老黑在吗?”
没人搭理我。
我又用力敲了敲,依旧没有回应。
转身来到阮梨门前,敲了半天同样静悄悄的。
这时我猛然想起昨晚老黑的话,他想今天白天进山看看那个人在做什么。
“真去了?”
我皱着眉头嘀咕。
去就去吧,早点回来就好。
自己简单弄了点吃的,午后我又到附近转了转,现这一片的人几乎都是做生意的,怎么说呢,卖菜、卖粉、去到外省做买卖,总之绝大多数人家都有生意,小的为主。
眼看着就要三点,我便打算回家了,正走到路口时,一辆小汽车从窄巷子里挤出来,似乎还熄火了,周围进出的人不少,一时间怨声载道。
我看着没说话,突然感觉裤带里震动,摸出来一看是五婶的号码。
汽车挪出一条道,大家开始走动,我随着人群往里挤。
“喂?婶?”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杂音,然后五婶的声音响起,“春华……钱……”
家乡村里信号不好,我听的迷迷糊糊,“我没听清,家里怎么了?”
好端端的五婶不会向我提起钱的事,偏偏信号不好又听不清五婶说的是什么,急的我直皱眉头。
叭叭——
汽车喇叭响起,催促我们走快点,我混混沌沌的向前挤,不慎撞在前面女人身上,她穿着一身黑色衣服软乎乎的。
我赶忙道歉,“对不起。”
她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怒气。我无意与她纠缠,满含歉意的点点头,继续问五婶电话。
电话断断续续,五婶那边不知什么情况,最后还是断线了,只剩下嘟嘟的盲音,再打过去又不在服务区了。
将手机塞进口袋,我心里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像是遗失了家乡的消息一般,仿佛自己成了流浪的光棍似的。
这种感觉很微妙,现在年轻人多是无法感同身受的,老一辈可能会懂得。
有些事,无法回头。
走到家门口准备进屋时,偶然瞥见刚才撞上的那个女人,住的离我不远,瘦瘦小小的个子,偏偏有点精悍的奇异感觉。
“长得挺好的……是我太神经了?”
我摇了摇头,打开大门走了进去。
屋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还没回来?
我去到他们房间看了看,与我出门前一样。
心里感觉有些烦躁,总觉得今天怪怪的?
了一会儿呆,四点半的时候我炒了锅蛋炒饭,刚准备关火,手机猛的响了起来。
我心里直突突,掏出手机一看,阮梨打来的,愣神间锅里冒出些许焦味,一把关掉煤气灶开关。
“喂?怎么了?”
“春华你快来,李远志被人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