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啊。”
我连忙跟着他往外走,“这么急着回家,家里有什么急事吗?”
他摇了摇头,“家里没急事,就是想回家了。”
“没急事就别慌嘛。”
我拉着他的车尾巴,“我还有些事想请教一下张老哥,中午一起吃个饭?”
老黑见状也打帮腔,“对啊,我们很多事情都不懂,想老哥帮忙想想办法,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张松柏愣了一会儿,我能看出他有些犹豫。
犹豫就是好事,说明有有机会,要是他坚决要回去我们还真拿他没办法,总不能给抓住。
“这样不好吧?”
他笑着摇头。
我直接给他自行车摁住,一脚把撑脚架保险给踢上了,“上次见到老哥,是我唐突了,今天算是认识了一起吃个饭有什么大不了的?家里有人等?”
他支支吾吾的说不明白,我估计是有老婆在等着,于是我灵机一动,“这样吧,要是家里有人等,就一起叫出来吃饭得了,我真的是跟老哥一见如故啊!”
老黑闻言露出怪异的笑容,其实我自己也臊得慌,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感觉很不好受,但为了达到目的只能这样。
张松柏在我们的不要脸攻势下逐渐败下阵来,打了个电话回家里,他的手机声音很大,接电话的是个女声,说的内容我听不懂,不过最后确定的是家里人不来,他跟我们吃中饭。
这会儿距离中午还有段时间,我就拉着他往饭店里走,去的就是聚味楼。
我们特地要了间包间,那经理一开始还不乐意,我说给他两百包厢费这才乐滋滋的给我们开了。
男人套近乎,说好听点叫吃喝玩乐,说难听点叫吃喝嫖赌。
当然这个说法并不是所有人都适用,不过对于多数人来说还是比较有效的。
我就是想着和他在包间里打牌,抽烟喝酒打牌,一条龙下来陌生人也能成酒肉朋友,再想更进一步就只能看双方三观是否一致了。
“哎呀,老哥你真是厉害,一个小时我都输给你一百多了。”
我一把丢掉手里的牌,露出肉痛表情给了他五块钱。
张松柏笑的脸色通红,兴奋之色溢于言表,“运气好!运气好啊!”
我和老黑交换了个眼神,感觉差不多了,于是递了根烟过去,“老哥平时都在哪里搞野货?”
张松柏嘴里叼着烟,好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我啊,我都在南天门那边。”
“南天门?”
我嘀咕了一声,鬼知道南天门是哪里?孙猴子大战天兵天将那地方?
他尴尬的笑了笑,“忘了你们是刚到汉中,我家是木瓜园村的,从我那里再进去几里路,有座大山叫南天门。”
“哦。”
我点点头继续抓牌。
短短两个小时,我和老黑两个人花了三百多块钱买到了想要的消息,同时也彻底跟张松柏拉近了关系,真心朋友不敢说,酒肉朋友绝对称得上。
吃饭的时候老黑使劲给他灌酒,这家伙酒量了得,老黑都差点招架不住。临走的时候我要了他的手机号码,约定改天去他家玩。
回家的路上老黑问我,“怎么样,这人能靠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