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赶紧道喜,然后跑上来叫张文了,“你小子行啊,说讨老婆就讨老婆了,要不说还得是大学生。”
“什么老婆?”
张文还没完全清醒。
“那个总来找你的女同志啊?她说你们上午领证了。”
张文一下子清醒过来,胸口猛地传来了窒息感,是啊,他结婚了。
张文很不情愿地下了床,可临见高娟娟前,他还是努力挤出一个笑脸,事情已经生了,那就让事情朝自己最有利的方向展。
“你跟厂里申请一个宿舍吧。”
高娟娟一上来就说。
“为什么?”
高娟娟摘下围巾,把右脸露出来,上面还留着清晰地巴掌印。
“我爸把我打了,你还是先不要见他们了,我也不能在家住了,你下午跟厂里申请一个夫妻宿舍,厂里不是有政策嘛。”
张文还不想这么早把自己结婚的事告诉厂里,“我还是去见见你父母吧,你终归是他们的女儿,还能真不让你住了?”
“我爸脾气特别大,还是不要了,要不然他就真要跟我断绝父女关系,到时候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高娟娟看他还在犹豫,马上又道:“你是不想公开我们的关系吗?我为了你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你不会让我睡大街吧?”
张文站在那儿左右为难,这会儿他结婚的消息都已传遍宿舍,好多路过的人都跟他们道喜,高娟娟满脸幸福地跟大家道谢。
张文没有办法下午去跟办公室主任说了这个事。
办公室主任本来昨天还在怨张文心思不在工作上,一听原来是因为这么大的事,马上道:“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办公室主任就是有点官僚,但对自己人很厚道,下午下班前就把钥匙交到了张文手上。
当天晚上高娟娟就带着大包小裹搬过来,她在家收拾东西的时候,就跟家人说了句她嫁人了,以后没事不回来,然后就走了。
她痛恨那张客厅临时搭建的床,满心雀跃地期待着自己的新生活。
厂里分的夫妻宿舍不大,但也一应俱全,一张1米5的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还有一个洗脸架。
高娟娟很开心,她当晚很卖力地讨好张文,让初尝滋味的张文欲罢不能。
其实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生。
高娟娟使这么一计主要是为了一招拿下张文,还有就是这也不是她的第一次,之前为了急着嫁人,跟人轻易上了床,结果被甩掉了。
这其实也是高娟娟非要缠着张文的原因,家人不在本地好拿捏一点。
两个人各怀鬼胎,都不想让对方见自己的家人,所以也没正式办婚礼,就买了点喜糖给同事们了,就这样在宿舍过起了小日子。
张文这么精明的人中了高娟娟的招,主要是因为他一心念着6晚禾,对高娟娟有所求,心思在别处人就容易分心。
高娟娟一直以为自己这一招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两个人揭开遮羞布那一天,才现谁也不是黄雀。
他们的婚姻甜蜜期很短,随后都是血雨腥风般的争吵,没有人从这段婚姻中获利,当然这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