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池没说下句,手机就被温树臣拿走了。
他干脆利落把电话挂断,看了眼屏幕上的通话记录,那股盘旋在胸膛一整晚的醋意重新冒了出来,他手掌扣着女人肩膀,将人板正了过来。
面对面,贺青池看见温树臣神色带着许些克制。
片刻后,听见他开口沉沉的问:“要不要我把宋朝让给你做秘书?”
“他是你的人,让给我做什么?”
贺青池被问得莫名其妙。
“嗯,他是我的人……”
温树臣赞同他这句话,下秒就是说:“所以你别惦记。”
她惦记他的人???
贺青池愣怔了几许,也不管温树臣还赤着上半身,白皙的手指抓住他刺青的小臂,声音提高了:“什么叫宋朝是你的?他跟我抢?”
夫妻俩今晚的思维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温树臣也被她问愣了,深敛下的眼皮思绪着什么。
贺青池这边只给他一秒钟的解释时间,见没动静,自顾自地开始分析:“宋朝在公司地位堪比正宫娘娘,那些年轻漂亮的女职员都不是他的对手,一个长相清秀瘦弱的男人能成为你的专宠秘书,原来是靠这种手段上位!”
“专宠?”
温树臣抓到了关键词。
贺青池突然想到什么,伸手反客为主把温树臣推倒在真皮沙上。
她找到手机的照明灯,然后弯腰,侧脸表情很认真,用明晃晃光线照着他身躯的每一寸地方。
温树臣抬起深眸,见她直勾勾盯着自己看,难免会有反应,喉咙低咳了声:“你做什么?”
这次轮到他来问了。
“看有没有宋朝的指甲抓痕啊。”
贺青池低声嘟哝了几声。
她指甲前两天刚修过,没在温树臣的身躯留下任何的痕迹,然后把他仔仔细细的从头打量到尾,倘若有一道很浅的抓痕都不会放过。
一两分钟后,温树臣伸出手臂把她给拽了下来。
那还开着照明的手机,也砸掉在了地板上。
“你先把解酒茶喝了。”
贺青池蹙着眉,纤细的身子深陷在了真皮沙里,没力气爬起来,只能跟他打着商量,见温树臣将俊美的脸庞紧贴着她的脖侧,半天装死都不回,指尖去扯了扯他深灰色的四角裤。
温树臣起先不理,见她手指不安分,于是手掌扣住了那纤细的手腕,压着沉沉的嗓子说:“你叫为什么?”
“温树臣?”
男人缓缓抬起头,眸色很深盯着她:“你都叫宋朝做宝宝,叫我却是温树臣?”
贺青池眨眨眼,表情很无辜:“他以前不就叫宋宝宝吗?”
“是以前了。”
温树臣抠着字眼跟她生气,很少见这般状态。
贺青池无言以对,只好说:“你别第二天醒来,想起来现在这副模样,悔的都不敢见人。”
温树臣第二天会不会后悔还未知,现在没听到她喊出满意的称呼,是不会起身去喝解酒茶。
两人僵持了半响,贺青池举白旗妥协:“叫你爸爸可以了吧?”
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温树臣眼眸深浓几分,看她的情绪好像不一样了。
贺青池脱口而出完这句话就后悔,连忙挽救:“你不许要求我在床上喊你爸爸,太变态了。”
“你以后再喊宋朝做宝宝。”
温树臣唇薄抿起,停顿数秒后,似乎也在酝酿着这个用词,一时没控制住神色的变化,显出波动:“那我便让你在床……”
他后面几个字,几乎是低头贴着她耳朵说出口的。
极轻极淡,听得贺青池的脸蛋瞬间红了一片。
那杯醒酒茶,最后温树臣还是乖乖配合喝了。
不过他嫌弃西装衬衫都是酒味,怎么也不肯重新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