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招的来向风声他都很熟悉。
第一招冲脖颈,紧接着袭肋骨,又要卸肩膀。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顾家招式中所没有的刚劲。
他倒是在与祝候的几次交手中,听到过相近的风声,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女孩儿所带起的要比祝候的小很多。
女孩儿的力道终归是不如祝候的刚猛,少了这几招该有的气势。
这次她听了苍枫先前的话,不出声,向少年的后脑抓去,在少年要回挡,顾玥又改了方向,擒住了少年的手腕。
女孩儿的手很小,没能将他的手腕完全圈住,顾玥松了手,她听到苍枫说:“帮我把布条摘了吧!”
她的指尖要碰触到布条的末端,又收了回来,顾玥退了几步,正在苍枫疑惑之际,顾玥说:“你又不是没有手。”
“怎么还起小脾气了?”
重见光明,苍枫需要重新适应光亮,他看向顾玥,:“祝以尘对你很好。”
“他也是我哥哥!”
“哥哥?”
苍枫的浅笑莫名有一些怪异,“他又不是没有妹妹。”
祝家家主祝长钦还是有几个孙女的,都是祝以尘的堂妹,他要宠妹妹,怎么都轮不到一个非亲非故的小姑娘身上。
“你不知道……”
顾玥是想解释的,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我不知道什么?”
“……你不知道就别瞎想。”
她又不想解释了。
连老丁头儿夫妻都觉得两位东家初二开始变得有一些奇怪,倒不是说脾气,就是他们坐在一起少了一些原有的……和谐。
丁婶儿是用这个词来形容的。
他们不争吵,不喧闹,依旧坐在一起用膳,一样时不时的闲扯几句。
就是姑娘的身上就跟长了倒刺一般,处处都要扎公子一样,公子也是好脾气,总顺着倒刺生长的方向将锋芒捋温顺了。
有一回丁婶儿收拾碗筷看到公子捏了捏姑娘白皙的脸颊,丁婶儿听到公子说:“我还以为你跟相柳一般,不高兴了就伸出獠牙咬咬人,怎的还和刺猬学上了?满身的刺以后谁还敢娶你?”
她走得快,只隐约听到姑娘说:“谁说我要嫁……”
后面还说了什么她就没听见了。
“这姑娘家的哪有不嫁人的理?”
丁婶儿就是个寻常人,到了年龄就要成婚生子,这是她固有的思维。还是头一次听说有姑娘家的不嫁人的。
她只以为是东家年幼,说的孩子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