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在昏暗的月光下,回头看着康蕊黎,“蕊黎姐,如果我这次能活下来,咱们交个朋友吧,往后跟着你混,一起卖豆腐脑吧,换我给你家做长工。你快走。”
“你要是活着,就去断桥胡同吃饭吧。头一顿免费。”
康蕊黎心底一动,慌乱地颤着嗓子应了一声,心道她与文瑾素昧平生,没必要搭上自己和阿虎的孩子的性命,于是快出屋去了,出门前回头看了看瘦弱的文瑾,心中有些被触动了,一下就记住了文瑾的名字。
文瑾边往窗畔移动,试图效仿阿虎跳窗逃走,窗户底下有个稻草堆,应是客栈后厨用来烧火所用,阿虎选这间客房和蕊黎团圆,应该也是多年东躲西藏总结了不少经验,专门选个方便跳窗逃逸的。
鄙人。。。也打算跳窗逃跑。刚才阿虎打了个样,她学会了!
文瑾打定主意,便将手搭在自己衣领衣线,便对那几名山匪笑道:“几位谁先来伺候我?在窗边临街伺候我可好?街上人多,刺激。”
几人一听,不由下腹热浪翻滚,打头那人道:“老子先,让他们看着咱俩玩。老子玩够了,才轮得到他们!若是玩得舒服,便不杀你,将你用铁链锁到深山老林当个俏婆娘也是有可能的,你表现好,我就不让别人玩你,只我一个人玩你,还会给你买花戴呢!”
说着便将剑插在桌上,朝着文瑾逼过去。
文瑾听着污言秽语,实在不堪入耳,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可以,你把裤子脱了吧,我好好表现,争取让你留我小命,去深山老林给你当俏婆娘。”
“果然是君上和蒋卿的女人,真是会玩得很。我还没弄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儿呢,你可真香啊。你看着可真机灵。”
山匪头目便急不可耐地解着腰带,把裤子褪到小腿,口水流了满下巴。
文瑾倏地抬起一脚便蹬在头目那话,直接把已经充血的物件儿踹断,把个禽兽疼得鬼哭狼嚎,另外几人连忙搀住,直问大哥你这是被踹断了吗!
“贱人,你找死!”
那头目痛得眼底血管爆裂!
“我找你祖宗。”
文瑾趁乱,作势要纵出窗去。
忽闻室内响起沉稳脚步,这脚步声颇为熟悉,文瑾心口一提,便顿下步来,便见一道颀长的身形轮廓自房外迈步进来,瞧身高,是位公子。
短促的一阵搏斗,山匪爆一阵痛叫后,惨叫声戛然而止。
而那道身影长身而立,在夜色里,隔着些微月光,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文瑾。
文瑾惊魂甫定,恩人并不说话,仿佛在等她先开口,静谧中有无形的压迫感将她笼罩。
文瑾以为是去而复返的蒋怀州,于是借着月光睇着咫尺之外那挺拔的身形轮廓,轻声道:“怀州哥哥,是你回来了么?”
黑暗里但见那人身形一震,一声低低的讽笑在室内响起,“令你失望了,朕。。。不是你的怀州哥哥。”
“唔。。。君上。。。是您。。。”
不期然间在淮南南郭镇听见了傅景桁那清冷的嗓音。
文瑾心脏一阵怦然乱跳。
他不是在和薛备孕吗,怎么来了?
不知是否她的错觉,他嗓音里似有伤心涩然之感。。。。。。是因为她唤错了名讳么?
傅景桁举步朝她走来。
到近处,她腰间一紧,被他用有力的手臂圈住,除却他身上幽幽龙涎香之外,她还嗅到了些血液的腥甜,“傅,你受伤了吗?”
傅景桁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将薄唇落在她耳廓,身子往前一倾,将她逼在客房的窗棂上,逼仄的角落里,亲密突生,“山匪被朕灭了,他们没办法伺候你。朕。。。在窗边临街伺候你,街上人多,刺激。嗯?”
第27章怎么,以为朕为了你来的?
说着,傅景桁将手在她后腰猛然掐紧,略略颤的手泄露了隐忍一天的怒意。
文瑾痛呼一声,“那不过是我使坏人放松警惕的假话而已。我本打算跳窗逃出去的。你看,窗下有稻草堆。我怎么可能和那些山匪刺客妥协。君上。。。又在羞辱我了。”
傅景桁在她耳畔嗤笑了声,便将她身子放开了。
文瑾一得自由,便吁了口气,又关切道:“告诉我,你伤了哪里?”
“掌灯。”
傅景桁淡淡吩咐着。
“嗯。”
文瑾用火折子点燃了烛火,将室内煤油灯点燃了,室内变得昏黄,地上七名山匪刺客皆昏死过去六个。
而那个头目那里则爆破至血肉模糊,断子绝孙,捂着裤裆抖如筛糠。
傅景桁踩在畜牲脸上,“方才你说她是朕和蒋卿的女人?”
“吾皇!饶命!小人说错了。小人说错了!”
“嗯。是说错了。所以她是?”
“小主儿是君上的女人!!!!”
君上留我一息便是要我重纠正自己错误的词句吗。好…可怕的胜负欲!看来无论男人位子多高,对自己婆娘的占有欲都是一样的。
傅景桁脚尖一沉,畜牲彻底昏死了过去。
文瑾心里记挂着傅景桁,便端着煤油灯向他靠近,他的模样落入她的眼底,只见他风华无双富贵公子装扮,分明便是溪畔马车内那惊鸿一瞥的冷面公子。那么后来蒋给她买鞋赠披风之时她在街尾拐角看见的马车也是属于他的了。。。
文瑾心凉了大半,只怕是他将蒋和她的亲近都看在眼底了,蒋为她摘下丝上的银杏叶,蒋为她遮挡街上行人路线,她在蒋背后脱下绣鞋罗袜,以及蒋拾起她绣鞋罗袜,蒋为她披上披风,最后蒋和她一起在夜晚进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