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桁冷冷立着,“嗯。”
刘迎福起得身来,君上一个尚且理智的‘嗯’字使他微微放心,这才说道:“属下已经与子书商定,调用京城东南靠山的花田、青溪二处粮仓,这二处粮仓人员多为君上扶持,内里屯有几百万斤粮食,文贼的人脉不多,粮食调用起来,阻力较少。只有一点,过去任何政事,皆有君上与摄政王共同批复,此次开仓,关系重大,公文上摄政王那个印章怎么拿到?”
傅景桁听见事关开仓放粮,开哪处粮仓事关机密,他便提防地看了看卧寝文瑾的方向,示意刘迎福与他走远到长廊尽头谈话。
“刘爱卿,放粮公文不需要经过摄政王的批复。只朕的印章批复便可以了。粮仓官员若有异议,当场革职查办,换朕的人上去就是。朝堂换血,是朕一直以来在做的事情。”
傅景桁沉声交代着,“文贼与朕共同理政的朝代过去了!你与子书去拟公文,明儿一早便御书房找朕批复,此事必须要战决,以免文贼作乱。”
刘迎福听后心里非常爽利,跟着这样有魄力的老大混朝堂才有奔头,点头说了一个是字,又想起来文瑾那个细作,便忧心忡忡道:“君上,臣不是说你和文瑾逢场作戏不行,英雄领袖玩几个女人不过是小事。只是那毕竟是个奸细,弄不好让她怀孕了,可能被文贼利用这个孩子,谋害您,然后扶立幼子上位,继续当他的摄政大王!以臣之见,不如给文瑾喝着避子汤,堵了他们的后路。”
傅景桁听了以后,颇久冷冷道:“已经来不及了。”
刘迎福一怔,“怎么?”
“朕已经把她弄怀孕了。”
傅景桁抿了抿唇。
刘迎福:“……”
不是吧!
老莫:“……”
妙啊。
沈子书:“……”
哈哈哈哈。兄长给力。
刘迎福的表情原地裂开,“这…这…君上怎生如此不小心!如今龙肆在她腹中,君上可万万要把握好尺度!咱只要小孩儿,莫要对孩儿他娘动了儿女之情。”
傅景桁冷声道:“不会。朕分得很清楚。对她不过逢场作戏罢了。”
刘迎福忧心忡忡地离开了,操碎了一颗心,生怕姓文的细作半夜把君上给毒死。
傅景桁传来了张院判,开门见山问道:“你一早就知道文瑾怀孕了?”
张院判一怔,“是啊。”
“你为什么不告诉朕?”
“啊这!君上您不知道吗?。。。。”
张院判在风中凌乱,通常女人怀了龙种,肯定第一时间告诉君上邀功啊,他哪里知道瑾主儿这么大事不告诉君上呢,“对不起,臣该死。”
傅景桁冷着面颊看了张院判半天,“先活着吧,朕话还没问完。”
张院判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君上会不会埋怨他报晚了,以为他和瑾主儿密谋瞒报,要坎他脑袋啊,一时之间汗透衣襟,“。。。是。”
“她说有孕三个多月,你给她把脉,是怀了三个多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