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弱点,也赤裸裸摆在明面上。
“她愿意深陷牢狱之灾,就是为了金书意。她可以不在乎自己,但一定在乎她的女朋友。”
今天安雁清和金书意的这场对话里,她出口的话算不上客气。甚至有些时候,她明知对面人的软肋在哪儿,却故意往她的伤口上戳。
不过是敌人而已,安雁清对她们没有多余的同情心。
池欢差点要了她的命,若不是安雁清身手好,感觉敏锐,池欢占据先机,必能顺利得手。
周启东惊讶睁大眼睛,在安雁清短暂的一句话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安雁清抿了口啤酒,苦涩的味道从口腔顺着食管流下,冰凉一路沉到胃里。
她轻笑道:“她们两人互为牵制,想要报复她,多简单啊。”
杀人要诛心。
□□上的折磨,哪儿抵得上精神上的痛苦。
满屋黑暗,唯有酒瓶上凝结的冰凉的水汽,反射出一点手机屏幕的细微光亮。
光隐约照亮安雁清冰冷的眉眼,她随意躺在沙发里,白皙的关节漫不经心抵住酒瓶。
朦胧寒意顺着接触的地方蔓延,她望着瓶壁上水珠滑落,眼神蕴着令人胆寒的冰冷,唇角却微微勾起。
一字一句,语气轻柔地如对情人的喁喁低语:“这把刀,要狠狠捅进她心里。让她打心底感到疼,让她痛不欲生,追悔莫及。”
周启东沉默须臾,轻声问:“雁清,你想怎么做?”
安雁清抚平瓶身上的水雾。
她酝酿已久的这场报复……“先从池欢开始。”
“幕后之人不是藏得深吗?让金书意去探探路。”
周启东微微迟疑:“金书意”
安雁清轻轻道:“她不无辜,我给过她机会,她没有抓住。”
这个话题谈完,安雁清没有立刻结束通话,话锋一转,说:“这个地方不好,让钟楚留在这里,太委屈她了。”
一提到这个人,她声音内的寒意陡然消散。
那股令周启东感到心有余悸的危险性缓慢融化,只余最纯粹的温柔:“周哥,我之前让你看的房子,准备好了吗?”
话题转换的幅度比较大,周启东迟钝一瞬,这才反应过来:“手续早就办好了,房子的装修风格,也全都依照你先前的要求来办。”
安雁清起身开灯,将空酒瓶扔进垃圾桶,温声道:“谢谢你,周哥。”
领证一事由钟老爷子主动提出,他提得突然,虽然这件事由安雁清间接促成,有过心理准备,但总归过程比较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