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此刻,他故意压低声线,滚烫的呼吸游走于程新余的颈项耳垂之间,那股清冽熟悉的雪松香从四面八方钻进鼻腔,须臾之间就霸占了她的感官。
老脸热得不行,臊得慌。她矢口否认:“我没有。”
她否认没用,靳恩亭早将她看穿了。
他将她拥得更牢,头顶传来一声闷笑,“新余妹妹,你思想不纯洁呀!”
程新余:“……”
此话一出,两人都怔愣住了。
靳恩亭深觉自己是被严琼整魔怔了,时不时就在他耳边提一句“新余妹妹”
。搞得他现在下意识就喊了出来。必须要离严琼远点,他都被带得不正常了。
程新余咬住下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谁叫你的话那么有歧义。”
他注意到她咬唇的动作,唇瓣纤薄,水润饱满,一抹西袖色栖息在上方,旖旎动人。
脖颈以下,弧线优美。她穿杏色线衫,领口有点大,一大片雪肤暴露在空气中,锁骨凹下去,仿佛一樽能盛酒的酒盏。
靳恩亭原本心思坦荡,没想对她做什么,此刻气息也乱了。
“不重要。”
反正他会出手。
他抚着她的后脑勺,轻轻吻住她。
程新余挣扎了一瞬,发现挣扎不开。索性放弃抵抗,放任自流。
归根结底,是她内心并不抗拒。相反的,她还很喜欢。
这人太霸道了,她完完整整的被掠夺了她的呼吸。
她现在就是被人抛上岸的一条鱼,经由烈日暴晒,喘息困难,都快脱水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的时候,他又给了她喘息的机会。他停下来,额头相触,鼻息纠缠,拿手碰了碰她的脸,“先留着,回去继续。”
程新余:“……”
靳恩亭坐回主驾,拉下挡光板,对着上面的镜子仔细整理衬衫领子。
刚才纠缠中,程新余靠在他胸口,一直紧紧抓着他的衣领不放,都给抓皱了。
他发现她很喜欢抓东西,手绝对不能空着。每次亲热,她就非得抓住他一样东西才好。上次是袖扣,这次是衣领。很像溺水的人拼命渴望抓住浮木。
她骨子里还是缺乏安全感。
手指轻轻抚过,逐一展平。
程新余离得近,靳恩亭脖子上不经意的露出了两道淡淡的红痕。它藏在衣领里,要不是他把领口翻开,她根本看不到。
她也是嘴欠,随口问了一句:“你脖子怎么了?”
靳恩亭手一顿,下意识摸上脖子,扭头睇她,微微一笑,“这不是程小姐你的杰作?”
程新余:“……”
程新余这才反应过来是她抓的。他下手重了,她受不住,就会反抗。
可惜她还是抵挡不住他的肆意征夺。
靳恩亭抓起她的手凑近看了看,灯下,她的手似乎特别白,指尖微粉,指节白皙,指盖圆润,一点指甲都没留。还真看不出这只手居然这般锋利。
他轻轻捏了捏她虎口上的软。肉,好脾气地和她商量:“不许再挠我了。”
停顿一秒,他像是在哄她:“今晚我温柔点。”
程新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