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莺歌装作听不到的样子,扭头看向逐暖,看到对方点头,她当即就要迈步往里走。
浮寒拉住她:“你做什么去?”
沈莺歌抛给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我有事找他,怎么,他在忙?”
“倒也没有……”
浮寒话说到一半,忽地顿住:“哎不对,你最近怎么跟督主走得越来越近了,老实交代,是不是图谋不轨?”
“我有什么好图谋不轨的?”
沈莺歌理不直气也壮。
“是你自己亲口说……”
想起容久的封口令,浮寒陡然压低了声音:“我可还记得,之前你说自己是断袖,还,还在桐花小筑冒犯督主!”
沈莺歌哽了下,旋即扬起一抹笑容,眸光狡黠。
云岫若是看到她这副样子,就会明白这人又想耍人玩了。
沈莺歌凑近浮寒面前,在对方逐渐惊恐的眼神里轻声开口:“对啊,我是这么说过,但那日在桐花小筑,是督主自己让我给他更衣的,他的命令我岂敢不听,至于其他的嘛——”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摸着下巴状似回味。
浮寒咽了口唾沫,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其,其他?!还有其他?!!!”
一旁的逐暖无奈扶额,叹了口气。
……这个傻狗。
沈莺歌趁机抽出胳膊,而浮寒已经原地石化。
她收敛了痞里痞气的模样,狐疑道:“他不会真的信了吧?”
逐暖摇了摇头,伸手招来一名锦衣卫:“你带应歌进去。”
“多谢。”
沈莺歌朝他抱了下拳。
直到沈莺歌已经走远,浮寒才骤然回神,指着对方离开的方向控诉:“你看到了吗?魔鬼!他是魔鬼啊!”
逐暖敷衍点头:“看到了,你怎么操心得像个老妈子一样?”
“你,你是不知道!那日……”
浮寒一时间有苦说不出,只能沧桑望天:“算了,终究是我一人扛下所有。”
逐暖早已习惯了他间歇性的不着调,但若是被旁人看到就太丢脸了,连忙拽着人快步离开。
卧房内,窗棂半掩,被褥整洁。
容久踏入房门,视线在掠过桌上木盒时顿了下,随即不动声色地敛去黯淡眸光。
“来人。”
守在外面的锦衣卫应声出现:“督主有何吩咐?”
容久看向木盒:“拿去……扔了吧。”
锦衣卫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面露讶然。
不是好不容易寻来的吗,怎么说丢就丢?
但他不敢多言,只能垂应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