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吃了多少苦头,第一次喜欢还喜欢上了朱九真那样的女人,可悲,可叹可气又可惜,张无忌一个人在那无人的山谷中长大,没有长辈的教导,却依然保持了天真,仁慈的性格也确实是他天性仁厚,如果是别人,先是被朱九真欺骗了感情,又被朱长岭追杀,遭到如此对待的张无忌仍然不肯杀他,朱长龄被困在峭壁突出来的平台数年之久,却是张无忌给他送去吃喝留住了性命。
朱长龄则在光秃秃冰天雪他的平台上呆了五年!却不知道悔改,善恶终有报应的,结果无忌一出洞,朱长龄又贪他的武功,忘了教训,往狭小的山洞中钻。这次他更拼命,于是终于无法脱身,活活困死在那狭小的通道里,死的窝囊又讽刺,出人意料之外。
想到张无忌小小年纪,要遭受这么多磨难,父母被武林人世给活活逼死,被寒毒折磨,面对吃人的恶人们却不恐惧,偏偏生着一副侠义心肠,这样的人又怎么让人讨厌的起来。同情张无忌的我又想到常遇春是个粗汉,一定不会给小承志准备些钱财防身,恐怕他认为这么小的孩子还不会花钱吧!
想到这我心中有了决定,打开箱子把里面的东西分给他们些,好备用着,我用欢喜,好奇的眼神看了舱里的人一眼,却不害羞,大方的说道:“爹,那我打开了,看看娘留给我些什么东西。”
说完去厨房取了把菜刀,将牛皮袋切开,只见里面还是两年前的那个旧木箱子。
我笑着看了众人一眼,见张三丰和常遇春毫不在意,爹鼓励宽厚的对我一笑,两个小男孩却好奇的看着我放在矮桌上的旧箱子。我心中暗笑,一定要他们大吃一惊,手中却把旧木箱子利落的打开了。
只觉得原本昏暗的舱中一亮,只见那破旧的小木箱子上面是满满的一层金银饰,和金叶子,我装做欢喜的把饰拿起来观看,众人见我把饰取出后,舱内更亮了,不由都上前观看,爹也好奇的凑到跟前来,只见最底下的一层里,布满了指头大小的亮白珍珠,旁边是一个巴掌大,未经任何人雕琢的羊脂白玉,和一颗泛着温润黄光,有婴儿拳头大小的东珠。
常遇春笑了一声说道:“真没有想到小小船家竟然有如此希世珍宝,和这些金银,船家为何还要靠渡船为生呢。”
“这些东西小老儿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些东西还不及丫头她母亲家业的九牛之一毛,可惜鞑子贪婪,为了那些家业,害的她们一家家破人亡,这些东西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嫁妆,小老儿没有本事,女儿还是养的起的,这些东西是将来要给她陪嫁的。”
爹目光随意的看了这些东西一眼,却毫不动心,只是心情激荡下差点把我的身世吐露出来。
张三丰屡着胡须,面色平淡的说道:“这河山终究是咱们汉人的,鞑子在猖狂也要回去他们的草原大漠,中原百姓一定会过上太平日子的,小姑娘把东西收起来吧!天亮后咱们就要走了。”
“恩,老道长,爹这些钱可以买个好点的房子和几亩良田吗?女儿不想要嫁妆,只想让爹过好日子,不要在这么辛苦了。”
我先提前在众人面前提一下,爹生性不善言辞,这时候肯定不好意思说话,等到了武当山,我就有借口用这些钱买好房子和地了。
果然爹红着脸摇了摇头,却不说话,我笑着抱着箱子回了我的卧舱之内,看着箱子里的东西想了下,在衣服柜子里取出两个荷包,将金叶子一分为三,自己留了一半,剩下的分别装进两个荷包内,又往里面塞了几颗珍珠,准备明天悄悄送给他们俩。
次日天明,张三丰携同我和爹与常遇春,张无忌分手,张无忌自父母死后,视张三丰如亲祖父一般,见他忽然离去,不由得泪如泉涌。
张三丰将张无忌放到了常遇春怀里,忍着心中的不舍担忧,温言说道:“无忌你病好之后,常大哥便带你回武当山,乖孩子,分别数月,不用悲伤。”
张无忌在常遇春怀里,手足动弹不得,眼泪仍是不断的流将下来。爽直的常遇春在这分别的时刻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紧了紧怀中的张无忌,决然的冲着张三丰点了下头,回身就走。
张三丰,爹和我还有小承志目送他们二人离去,承志忽然大声的对着他们的背影说道:“张哥哥你要把病养好,我在武当山上等你回来,咱们一快跟太师傅,师傅学武。”
张无忌听了承志童声童气的话,在常遇春怀里回头望着我们,眼中的泪更是止不住了,我感觉着距离差不多了,张三丰应该听不到那么远的声音,忙向常遇春和张无忌他们俩跑去,张三丰和爹以为我是舍不得他们,要去和他们告别,也没有阻拦,只是牵着承志在那看着我。
常遇春身受重伤,所以步伐也不快,被我很快就追上了,我装做气喘吁吁的说道:“常叔叔等等我。”
常遇春听到我的声音停下了脚步疑惑的看着我,我冲着常遇春一笑,凑到张无忌耳边,一边把荷包塞到他怀里,一边小声的说道:“小相公,爹常说出门在外,无钱寸步难行,也不知道神医那里又是什么光景,这荷包里我给你准备了些盘缠防身,你以后可要好好的。”
说完不看他们二人的表情,向回跑去。
常遇春哈哈大笑了两声,对张无忌说道:“这小姑娘到是细心,对你可真好,连嫁妆都拿出来给你做盘缠啦。”
常遇春性格爽直,谈笑无忌,不顾张无忌小小年纪就小声的调笑一翻,说的张无忌面色通红,不由凝望着那西去的小小身影,只见我不断回头扬手,直到和爹他们汇合,走到一排杨柳背后,这才不见他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