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仆:“多谢夫人栽培。”
待走出院门后,男仆没有丝毫犹豫,前往了蔺泊舟所在的寝宫。
-
寝殿内灯火通明,蔺泊舟刚从皇城回来,闭目靠在椅子里,下摆撩上去,两隻脚浸在一隻木桶盆里。
随侍的太监将他脚捧到热水中,里面加了些缓解疲惫和调理的中草药,曲起指背,推拿他脚底的穴位。
房间里只有水声和念《资治通鉴》的山行的声音。
念完,山行合上书目:“王爷,浙直总督今天回了信,说粮食正在向商户和官绅收买,等凑够三十船便运到黄淮去,让您不要担心。”
提起这封信,蔺泊舟手指点了点额头,想起什么:“夫人这几天怎么样?”
“听下人说,夫人最近要么在院子,要么在各处的水榭画画。”
说完山行想起来:“还有,夫人似乎打算找个教书先生,教他读书和识字。”
“嗯?”
蔺泊舟撩起眼皮。
门口,下人进来:“王爷,细孙求见。”
也就是帮孟欢念信的那个男仆,他进门,往地上一跪。
山行乐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蔺泊舟尽量不笑:“这次又是什么信?”
男仆把信的内容背了一遍。
烛火摇曳,气氛有点儿安静。蔺泊舟搭在椅背的手指轻轻敲着,似乎在品着信里的内容。半晌,道:“行啊,找个师傅识识字,确实不错。”
山行的注意力却在后半句:“王爷,夫人会不会真溜出去和这个人见面啊?”
往大了说,是预谋行刺蔺泊舟。
往小了说,也是有夫之夫和人私会。
蔺泊舟轻轻按了下手指,“啪”
的一声,音色有点儿冷。
“府门,给本王看严实了。”
识字先生在两天之后找到。
年龄大概五十多岁,留着胡子,两颊清瘦,表情相当严肃,看他一眼孟欢就回忆起了初高中被班主任支配的恐惧。
风枝悄悄说:“先生名叫山枢,是府里的清客老爷,学问很高,很多年前考了探花郎,现在还是官身呢。”
“探花郎?”
孟欢有些不解,“学问这么高来教我会不会浪费?”
他盘算了一下,古代的进士约等于省状元,探花郎能算全国状元,他有点儿疑惑,“何况每个月就给五两银子。”
风枝:“可能是我们运气好。”
“……”
孟欢还想说什么,先生咳嗽了声:“夫人,请。”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