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涧彬彬有礼的道。
“八殿下既然如此聪慧,自然也应该明白莫思身外无穷事的道理。”
她看得出来楚涧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开心,因着楚涧和她一样,似乎都是家族里的边缘人物,便忍不住开解一番。
谢芙淡笑道:“臣女斗胆多嘴一句,还请殿下见谅。”
说罢,谢芙便行礼离开了。
楚涧看着谢芙的背影,眼神复杂。
……
宴席结束后,沈月如挽着谢芙的手臂依依不舍道:“芙儿,今日能得见你我真的很高兴,我现在住的地方依旧是之前的宅子,你若是得了空,一定要来找我。”
“好。”
谢芙笑着道:“月如姐姐也是,既已知道了我的住处,没事儿就要来找我玩才是。”
“一定。”
两人依依惜别,各自上了马车便回了家。
当日下午,楚静宜便递了牌子进宫面见太后。
听说了楚涧落水之事,太后大怒。
虽然楚涧不是皇帝喜欢的孩子,可毕竟也是皇子,是龙裔!
太后即刻降下懿旨,杖毙公孙敏的丫鬟豆蔻,公孙敏杖责五十,以儆效尤。
杖责五十对于女眷来说已经是十分严重的责罚了,轻则在床上趴着养几个月的伤,重了会要人命的!
经此一事,公孙敏的名声也算是彻底毁了,敢纵容丫环伤害皇子,这可是个惹事精,没有京城贵妇愿意要这样的儿媳妇。
所以虽然公孙敏的父亲贵为正二品的户部侍郎,可再没人敢上门说亲。
同时,容嬷嬷也奉太后的口谕来到了谢相府,教导谢娇的规矩。
谢娇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将人迎进门,心里却暗骂谢芙,公孙敏的事儿明明没有引到她身上,偏生她要跟着被折腾!
定是谢芙在袁夫人面前说了什么!
容嬷嬷刚到谢府的第三天,谢娇便撑不住了,她的手被针扎的一动就疼,只能跑到魏嬿婉的跟前去哭诉。
可魏嬿婉也别无他法,只能请了大夫来,可大夫说容嬷嬷扎的地方都是针灸点,长期刺激还可以活血养颜。
能把针扎的如此到位的,估计满京城只有容嬷嬷一人。
容嬷嬷笑呵呵的听完大夫的话,行礼道:“六小姐不必担心,老奴这针法便是连太后娘娘都夸赞的。”
“这针法说起来都算不上惩罚呢,有多少贵女贵妇的,都求着老奴去给他们扎一针呢。”
谢娇勉强挤出来笑容道:“如此说来,倒是要多谢嬷嬷了。”
“六小姐不必客气。”
容嬷嬷不卑不亢的说道。
“咱们该开始下午的站规矩了。”
谢娇咬碎了一口银牙,却还是只能硬撑着站起身来,跟着容嬷嬷离开了。
当天晚上,谢娇院子里便传出了她烧的消息。
第二日半夏来和容嬷嬷告假:“小姐这病来势汹汹,怕是十天半个月好不了了。未免耽误嬷嬷的要事,请嬷嬷先行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