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罗尼娅笑了笑,转身上楼了。她得想个办法自证,不是证实,而是证伪。
让斯内普开口?算了别再刺激他了,这人最近不知道发什么疯,刚刚那眼神都不对,多亏了有客上门,也不知道《丝路驼铃》哪里不正经吗?何况引起他们怀疑的不正是斯内普对她的态度吗?再怀疑下去,把邓布利多老两口从新西兰忽悠回来,她就彻底没戏唱了。
楼下客室,斯内普的态度异常冷淡,直接表现为生水装在壶里他就直接拎上来了,既懒得烧,也不想倒。
陪同院长一起来的维克托娃·韦斯莱小姐再次幻灭。
“说正事吧,教授。”
赫敏清了清嗓子,“虽然巫师并不会被麻瓜的瘟疫所传染,但病毒仍然会经由巫师的携带,传播给麻瓜。我们有很多认识的人因此倒下,比如莱姆斯的妈妈,还有乔治的妻子Ⅰ。”
“我不认识。”
斯内普直接说。
德拉科咳了一声:“但您认识楼上那位女士。”
“这里有你什么事?”
斯内普反问,“魔法部要给每一个有麻瓜亲戚的巫师发抚恤金?”
“我只是好奇,先生。”
德拉科坦然地笑了笑,“您知道我在好奇什么。”
赫敏和一直没敢说话的塞德里克交换了个眼色,果然斯莱特林就该交给斯莱特林对付。
“问题在于,麻瓜们必须前往麻瓜医院,哪怕我们能通过某种手段让他们被收治,但后续的照顾与探视大大加剧了暴露的风险。这种病很凶险,麻瓜自身也没有切实有效的措施,没有哪个巫师能够坐视亲人困在那种环境里听天由命,事实就是,魔法部已经濒临瘫痪了,其他地方也没好到哪里去。”
“所以破釜酒吧歇业了?”
斯内普问,怪不得他昨天差点没进去对角巷。
“对,汉娜的妈妈是麻瓜,她爸爸就是第一个在麻瓜护士眼前幻影移形的巫师。”
赫敏看上去已经崩溃重建过无数次了——麻瓜医院人仰马翻,他们还不得不派人过去修改、消除记忆,一个搞不好,就是草菅人命。
“我又能帮上什么忙?”
“圣芒戈一直在想办法。”
作为现管的塞德里克·迪戈里终于捞到一句发言,“但是进展不顺,我们希望您或许能……”
通过电话免提偷听的阿波罗尼娅惊呆了,她“死”
的时候巫师可还连解剖学都没进化出来!怎么,压在头上作威作福的学术大山走了,二十年来大清医学突飞猛进了是吧?
“喝口茶吧!”
斯内普破天荒地说了一声,“别说梦话。”
“具体原理我们也不明白。”
塞德里克赶紧说,“或许托宾院长能为您解说一下。”
阿波罗尼娅赶紧把电话挂了。有什么比文科生被迫搞科研更蛋疼的?那就是和她同一个实验室的都是天赋异禀的奇才,而她相比之下像个体育特长生——反正她再也不想跟那些诘屈聱牙的魔法原理沾一点儿边。
她叹了一口气,放下琴,去枕边捞过iPad,她还欠加斯帕一篇文章没看呢!
一阵“咚咚咚”
的敲门声传来。
“我没有在和谁连线!”
阿波罗尼娅扬声道,“如果你还记得时差——”
她忽然反应过来,连忙跳下窗台踩着拖鞋去开门——她还算用心带过的几个孩子,四个人到了三个。
“有何贵干?”
阿波罗尼娅狐疑地问。
“方便进去坐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