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的日子,扶桑总是喜欢去御花园走走,而自从她被封为昭仪之后,安语嫣便经常来看望她。扶桑心里是有感动的。
她一个人呆在永蕴宫里,的确是经常百无聊赖的,如烟为了管理好永蕴宫,每天都很忙,扶桑也不愿再打扰她,给她添堵。
轩辕离倒是没有来过了,仿佛那场情事不过烟云。扶桑知道,这就是帝王。
而历史上那些多情的帝王,大概都是在野史上记载的,那些美好的关于风花雪月的爱情故事,可能也是后人编撰的。
除非那个帝王一点也不出彩,没有野心和雄图霸业的构想,不然,爱情对他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他们真正在乎的,关心的,只有他们的伟业,包括他们能不能名垂青史。
女人对他们而言是什么呢?需要的时候便细心呵护,嘘寒问暖,不需要的时候,便百般挑剔,弃之不顾。
所以扶桑不会再去付出爱,不会再去过分期待,她亦不会像一个小女人一样去嫉妒,去诬陷,她要自己为自己撑起一片天地,去守护那些真正爱她的人。
谁对她好一分,她便回报十分,谁对她恶一分,她便加倍奉还。
扶桑知道,自己和这些深宫的女子,没有什么不同,她们同样可怜,同样绝望,因为一个帝王,剥夺了她们的自由。她们都只能费尽心思去争夺他的爱,因为他是她们唯一的未来。
但扶桑却又觉得自己有一点与众不同,那就是她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她有自己的信仰和追求,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一个从现代来的女子,更因为她心灵深处,一直都是那样的人。
扶桑盯着御花园里开得娇艳的牡丹花,都说牡丹是花中之王,那她偏偏也要让宫里的这些女子,领悟到牡丹的风采。
“娘娘,你看那边。”
小琴指着扶桑,和司马如韵低头细语着些什么。韵嫔微微一笑,好像心里突然有了什么主意。
“走吧,我们过去看看。”
司马如韵的腰肢一扭一扭地朝正在赏花的扶桑走去。
“参见韵嫔娘娘。”
扶桑的侍女先看到了韵嫔的身影,便弓着身子请安。这一请安,便把扶桑从思绪里拉了回来。
“参见姐姐。”
扶桑也按着宫里的规矩行礼。司马如韵赶紧走过去扶起她。俨然一副好姐妹的模样。
“宁妹妹,快快起来,你我姐妹之间,不必客气。只是姐姐看你一直站在这里,想必有什么美景吸引了你,便也好奇来看看。”
司马如韵说笑着,身子靠近了扶桑,也往扶桑刚刚看着的方向看了一眼。
“妹妹可是在看那些牡丹花?”
司马如韵笑着,仿佛在揣测着什么。毕竟牡丹是国花,如果真的如司马如韵心里猜测的那样,那扶桑未免太可怕了。
司马如韵从小接受的就是一种大局的教育,如果认真去观察她,会现她也并不是像在大家眼里那样,只是一个天真单纯又活泼好动的女子,她亦有自己的城府。出生在高官世家的女子,又有谁是什么都不懂的呢?
“不知道姐姐有没有听过一诗。”
扶桑浅笑,她此时并不想为自己树敌。
“哦?不知道是什么诗?”
司马如韵假装好奇地询问道。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扶桑娓娓道来。
“妹妹可是想当那牡丹?”
司马如韵的眼里有了一丝戒备。
“不,姐姐,妹妹只是爱牡丹,却从未想过要成牡丹。比起牡丹,妹妹更喜欢菊花。”
扶桑说的倒是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
扶桑是喜欢自由的人,她宁愿是一株野外顽强生存的雏菊,也不愿意成为牡丹,她想成为牡丹,只是因为现在这种情况,她只有先成为牡丹,才能成为雏菊。
“这样啊,我也觉得妹妹更适合菊花呢。”
司马如韵看似在赞同,其实是在轻蔑一笑。
像扶桑这样来历不明的女子,她又怎么会放在眼里,倒是安容嫣,那个和她从小到大一直争个高下女子,才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扶桑也只是微笑着回应,她的确不太了解这古代女子的思维方式,所以她还没有察觉到司马如韵心里的小九九。她只是不想惹是生非。
“对了,妹妹,皇上明天要在宫里大摆宴席,你可有什么才艺要进献?”
司马如韵其实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但她仍然想要艳压群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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