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摇着扇子,满意不已,还问身边的小厮:“那宁姑娘若是见着了本王,本王再出手帮她见到慧真大师,宁姑娘一感动,会不会立刻以身相许?”
小厮恭恭敬敬地应道:“王爷说的是。”
“是什么是,你这蠢奴。”
楚斐拿扇子敲了小厮的脑袋一下:“宁姑娘岂是这么轻浮的人?”
小厮委屈不已,却不敢反驳。
他又忍不住问道:“殿下,您特地将慧真大师叫回来,不就是为了宁姑娘?为何不特地与宁姑娘说?若是宁姑娘知道了,那才真是要感动呢。”
只是帮忙见人什么的,听起来真的只是举手之劳,要他想,那还不如直接将事情说了,让宁姑娘知道,他们王爷为了宁姑娘是真真费了心。早年慧真大师欠了淑太妃一个人人情,淑太妃去世以后,这人情就变成了欠王爷的,从前王爷遇到了多少事,都没有去求过慧真大师,如今为了宁姑娘,可是将这个大人情都拿出来用了。
小厮在心中腹诽,冷不丁却又被敲了一下脑袋。
“蠢奴,你懂什么,若是本王什么都说了,让宁姑娘误会怎么办?本王只与她兄长相识,却从未与她说过一句话,好端端的,忽然帮她,她若是以为本王是只看中她脸的登徒子,那该如何是好?”
小厮捂着脑袋,心中又忍不住点头:可不是吗?他们王爷可不就是看中了宁姑娘的好颜色?王爷说的好听,可不就是登徒子?
这番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说说,不敢放到明面上来。
早上出来的急,连早膳也没有吃,便急匆匆地过来寻慧真大师,如今随着时间过去,江云兰和宁暖都觉得腹中空荡荡的,难耐的很。江云兰打发香甜去寺中取些膳食,又遇见了有过几面之缘的其他夫人,心中盘算了一番,便让宁暖待在原地等着香桃回来,自己与那些夫人去交际。
因此,当楚斐过来的时候,便看见宁暖一人站在树下,周遭一个人也没有。
他眼睛一亮,有如开屏的孔雀,立刻摇着自己的扇子慢悠悠地晃了过去。
“宁姑娘。”
楚斐出声叫她:“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
旁边小厮看了他一眼,见他笑得满面春风的样子,顿时又撇过了头。心中想:王爷方才还否认呢,这番样子,与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浪荡之徒有何区别?
别说让宁姑娘感激涕零,可别吓到了宁姑娘!
宁暖果真是吓了一大跳。
早上遇见了一回,如今又遇见了一回,云山寺那么大,她也不知她竟然与安王这么有缘分。
宁暖下意识地往旁边退了两步,暗想方才娘亲去与其他夫人交际的时候,她为何偏偏偷懒拒绝了。
“安王殿下。”
宁暖小声应道:“殿下也来寻慧真大师?慧真大师今日不见客,殿下怕是白跑了一趟。”
楚斐笑道:“本王可不是为了慧真大师才来的。”
那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宁暖心中困惑。
楚斐又说:“本王来云山寺小住几日,不巧正好遇见慧真大师过来。看宁姑娘特地为了慧真大师而来,想来是有事相求?”
宁暖犹豫点头。
她没由来的想:不知道兄长是不是将这件事情也告诉了安王?
这几日,哥哥一直被关在家中,没有出门的机会,也没有能和安王见面的机会,想来是没有的。
宁暖心中稍定,却不知自己早已经被卖了个干净,而站在她对面的安王,心中也正是借此有了打算。
楚斐笑眯眯地道:“我与慧真大师有些交情,若是宁姑娘急着见慧真大师,我也可以帮宁姑娘说说好话,让宁姑娘见慧真大师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