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逾道:“她姓蔺?”
蔺如侬傲然道:“当然姓蔺。”
乐逾道:“那就叫‘春草’。”
“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春草年年绿,王孙归不归?”
与岑郎初见之时,她受伤流落秦州客栈,为避仇敌,乔装一个走江湖卖艺的游女,那是正是春三月,正是一条绿罗裙……两个字诉尽她一生情恨,蔺如侬嫣然而笑,却流下泪来,强提一口气,恨道:“都说你这人怜香惜玉,怎么对我说话次次这样刻薄!”
乐逾在船上走到她面前,见她咬唇落泪,道:“大美人宜喜宜泣,世上哄着蔺美人的人千千万万,乐某不狠下心来一针见血,如何求得美人多看我一眼?”
蔺如侬一拭泪水,手抚小腹,笑道:“萧陛下,今日小女子大胆入宫,闹这一场,冒犯了陛下。萧陛下的垂拱司虽厉害,但小女子在当今小宗师中也算数得上的人物,若不恋战,只身离去也不是难事。可若萧陛下愿放我离去,为表歉意,小女子愿向陛下承诺,只要陛下在位一日,水晶宫绝不与垂拱司为敌,哪怕南楚与吴国……血衣龙王也不会出手相助吴帝。”
水晶宫不与垂拱司为敌这句话诸多漏洞,萧尚醴看重的是后半句,东吴宗师不出手相助吴帝。片刻后,船上传出苏辞的声音:“蔺龙女这话能作数?”
蔺如侬道:“小女子虽然没出口的话时常反悔,但已说出口板上钉钉的话,却没有反悔过几次。”
又是片刻,湖上传出萧尚醴的回话,道:“那么蔺姑娘尽可以离去,寡人不会留你。”
他语气平静,乐逾却神情不明。蔺如侬心知多留必定生变,正要抽身,提气时猛地腹中隐痛,身形一滞。就听身后破空之声,分明是机关劲弩——萧尚醴说“寡人不留你”
,却没说“垂拱司不伤你”
,他怎能容忍东吴武林一个魔女单枪匹马,在楚宫从容而退?纵不杀她,也要她负上伤。任蔺如侬再机巧,小腹沉坠,有心无力,眼睁睁看那被漆得乌黑的断箭向自己刺来。却未料到忽然被人一拉。那人武功尽失,步法却没忘,虽迟缓可也够了。她心思电转依身贴近,面前男人高大的身形将她的娇躯遮挡严实,只听一声沉闷中箭声,乐逾肩背一震,将她往外一推。蔺如侬咬牙道:我又欠他一次!也不言谢,踏上船头涉水而去。垂拱司若要再发箭,首当其冲避不开乐逾。蔺如侬脱身到湖岸边回首,只见一舟一船之间夜雾弥漫。另一边萧尚醴下令停箭,亲自出船,眸光如火,盯在那人背对他的身影上。萧尚醴一颗心被劈成两半,既忧又恨。恨不得不要天子仪态,扑上去看他伤势,又恨不得一生一世再不看他一眼。他僵站船头,苏辞请示道:“陛下?”
萧尚醴只想拂袖而去。要是不离去,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但立在原地,一步迈不动,道:“把船拉过来。”
垂拱司之人十弩齐发,将箭射在小舟上,箭尾连绳,把那小船拖拽拉近。萧尚醴不要人扶,一步步沿木板走上小船。他走近乐逾,夜色灯火中看去,短箭只埋入箭头。乐逾衣色浓重,在这夜里看不出血,他触碰箭头周围,却已经是满手热血。萧尚醴站在他身后,道:“逾郎,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乐逾全力抵御伤痛,再站不住,半跪下来。萧尚醴还存有一点奢望,轻声道:“逾郎,今晚要是我没有听闻走水,就立即赶来截住你,你会和她走吗?”
乐逾抬眼看他,失血渐多,面对萧尚醴时语带深情,声音低沉,道的却是:“我会。”
萧尚醴不敢看他的脸,闭上眼眸,眼睫颤动,又道:“若有下次,逾郎……还是要离我而去吗?”
乐逾知他心痛,自己心头也刺痛,道:“即使这宫廷是你的,也不可能让我久留。”
他们之间还是要走到这一步。萧尚醴痛得再无知觉,道:“逾郎,你连骗我都不肯。”
走回凤舟,道:“给他止血,不要让他死了。”
他站了片刻,凤舟靠岸,唤来刘寺。苏辞心知陛下如何处置蓬莱岛主,都不是她该听见的,自请道:“属下告退。”
带明鉴司诸人退出。退到凤舟下,刘寺也下凤舟,道:“请苏使留步!”
苏辞神色仍是淡淡,道:“刘宦官有何贵干?”
刘寺道:“苏使虽不多言,但是心清如明镜,什么都看在眼里……这次,圣心难测,还请苏使指教。”
苏辞道:“恕卑职直言,圣心本就不是我等可以揣测的。陛下与蓬莱岛主之间的事,就只是他二人之间的事。陛下吩咐什么,刘宦官照做就是。”
另一边,殷无效为点穴止血。上药过后,四名宫人入内,殷无效退出,向萧尚醴回话,道:“乐岛主伤势无碍,他毕竟是习武之人,千锤百炼出来的躯体,什么没经历过?只是……”
萧尚醴道:“只是什么?”
殷无效道:“乐岛主自暂居宫中以来,就不断在自伤。虽没有大碍,却不是长久的办法。更何况乐岛主体内余毒未解,日日备受煎熬,陛下何不——”
萧尚醴道:“住口!”
他站起身冷冷看向殷无效,果然见殷无效稍退半步,却露出一点笑意,告罪退下。寡人不会——我不会……在他身上用“忘忧”
。萧尚醴独自一人,不能哭,不能叫,一字不发坐了片刻,道:“将他准备好了?”
却是萧尚醴此前吩咐,要……临幸此人。为天子临幸做的准备。乐逾背后的短箭被拔出,涂上一层药膏,渗血渐少,但那药膏也有麻痹之效。他逐渐昏沉,周身发冷,却又被许多人沾湿热巾,为他拭擦身体。许多双手为他涂上温热油膏,直至周身肌理都被这油膏覆盖,血液如沸,性器越发的沉重挺立,油膏中必然有催情助兴的药。空旷殿内,仅有灯烛燃烧。他双目被绸带缚住,不知绑了多久,有衣物落地声。两侧宫人撩开帷帐,吹熄几盏灯烛,之后无声退出。一只手触碰他,那手微凉,绕到他背后抚摩箭伤,手指纤长,细腻如十余岁的女子。乐逾大腿坚实,膝弯却被绸带吊起举高,不得不双腿大开。他人高大,性器自然也是狰狞巨物,粗长坚硬,勃发起来竟一手不能握住。萧尚醴前度试着为他含弄,却含不下。如今情欲难遏,器身青筋胀出,马眼小孔一开一合吐出淫水,已经濡湿一片。床榻下摆放一排分层的箱盒,萧尚醴取出一支光滑的玉针,朝张开的马眼插入,一气钻进大半,玉针雪白笔直,末尾雕成一朵精致小巧的梅花,花蕊几乎透出暗香,却被插在硕大殷红的性器顶端,被绑住的男人吃痛低喘,绸带下双眼颤动,却睁不开,舌上含着玉块,只是喉头荷荷作响。萧尚醴又取出几样,放在他身上。最后拿起一串金珠模样,厚裹脂膏的东西,一颗颗推入他体内。乐逾猛然痉挛起来,他却敲钟唤人。几个宫人不敢抬头,趋步入内,用什么东西将赤裸的男人裹紧,四人勉力抬上车架。马车碌碌,在宫殿间穿行,那强壮男人在车内伏卧,身上却尽是淫具。那男人被放置在一间暗室内,萧尚醴下车走入,略有些衣衫不整。宫人送来酒与一只长匣,他有心凌辱那个人,却怕自己不能兴起,命人呈上酒水。那酒有催情之效,他明知效力甚烈,仍一杯杯饮下。宫人见状跪地禀道:“陛下……此酒,多饮伤身……”
萧尚醴身体发热,心里却冰凉一片。室内四面烛台静静燃烧,蜡烛中混入香料。萧尚醴取出他口中玉块,含住酒水以口哺入。乐逾身量既然高大,腿也长而健硕。萧尚醴伏在他两腿中,眼前是直挺挺的粗大阳具,大腿却贴着那人后穴。只觉穴口被撑得鼓起,里头微微振动。他体内塞着一串缅铃,遇热就动个不停,向深处钻磨。又因为是一串,里面夹满了互相磕碰。萧尚醴滑腻的身子在他腿间,时不时磨蹭他的性器,可精道被堵,越坚硬越痛苦。那男人不自觉咬住牙,周身肌肉绷紧凸起。他五官深刻,眉骨下都是汗水,洇湿绸带。萧尚醴将那高挺肉刃上的玉针再向内插,针尖划伤精道,乐逾腰背弹起。萧尚醴咬住他的喉结,道:“逾郎……你求求我,求我对你好……”
乐逾或是醒了,或是没醒,萧尚醴勾住他臀缝间的丝带,将那串缅铃拉出,狠狠挺身进去。不知做了多久,乐逾后穴虽被操开,被淫具弄过却不松懈,在萧尚醴插入时紧紧夹住。因为前头那物件坚挺怒张,沉重地蓄满阳精却一滴也流不出,精水逆涌,痛苦之下更承受不住后面再给人肏弄。一旦醒来,后穴收得更紧,身体绷成一张弓,大腿内侧肌肉都坚实如石头。萧尚醴在他体内射完,因那酒水功效,滑出他体内。缓了一时,再一次硬起来插入穴里。萧尚醴在他耳边喘息,道:“逾郎……”
见他恍惚,也不与他说话,伸出一双手在他胸上揉搓。乐逾前后太痛苦,以至于未曾感受到胸乳上已经痛得发麻。如今被萧尚醴一拨,两个乳头竟火烧一般痛起来,似有两只小兽在用利齿拉扯啃咬肉粒。萧尚醴再一次出精,将那物拔出,却见肉穴夹紧,水淋淋的内壁如在抽动,挤出精水。他纤长手指在穴外抹过,把那淫水都涂在乐逾唇上,乐逾目不能视,只听见匣盒开启声,一件冰冷坚硬之物抵上他的后穴。沾湿臀缝上的淫液,一下便进了头部。那东西极为沉重,有棱有纹,将肠道拉得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