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不住嘲讽:“本来长得就难看,全靠头发挡着脸,等熬夜头发都掉光了,看你们怎么办!”
其他人:“……”
虽然被习砚狠狠教训过一顿,但他们经过这两天小心翼翼的观察,发现习砚还算讲理,并没有故意找茬收拾人,导致几人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飘了。
今天再一看……
白哥还是白哥,依旧恐怖如斯。
众人被习砚训得灰头土脸安静如鸡,像鸵鸟一样低下头去不敢和他对视。
只有封叙胆子够大,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过来。
“看什么看,你也是!”
习砚丝毫不怵地瞪回去,“脸色白得像个鬼,不是宫寒就阳痿。他们脱发你遗米青,小心年纪轻轻就不行。”
封叙:“……”
怎么办,他最近愈发想把人踩在脚下了。
习砚把所有人都骂了一遍,感觉舒坦了一点,深呼吸平复情绪。
还是室友c最有眼色,率先放下手机爬上床,盖好被子躺得很安详,用行动表示自己最听话了。
室友ab见状,也赶紧关灯睡觉。
只剩赵宇亮一个人还在下面傻站着。
他心疼地捡起还没来得及吃的鸭脖,悲愤之下,梗着脖子嚷嚷:“隔壁闹腾得比我们还厉害呢,你怎么不去管管?”
“隔壁?”
习砚皱眉。
像是在应和赵宇亮,习砚话音才落,隔壁便爆发出一阵气吞山河的大笑。
刚才寝室里时不时会发出声响,外面的噪音还不算明显。
此刻骤然安静下来,衬得隔壁吱哇乱叫群魔乱舞,比峨眉山上的猴子还嚣张。
真是隔壁门口晒花椒。
赵宇亮以为习砚沉默不语被难住了,哼了一声小声哔哔:“柿子专挑软的捏,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
正要再嘲讽几句,就看见习砚外套一披,气势汹汹地翻身下床。
“你要干嘛?!我我我就随便说几句还不行吗?”
赵宇亮被他的突然动作吓破了音,像是屁股后面有狗撵一样,惊慌失措蹿上床,蒙头往被窝里钻。
谁知习砚直接无视他,趿拉着拖鞋大步流星出了宿舍。
门一开一合间,楼道冷白的灯光漏进几缕,带起的风送来一阵凉意,使得赵宇亮打了个哆嗦,乖乖闭上嘴。
众人屏息等了一会儿,直到隔壁响起敲门声,才交头接耳小声说了几句。
室友a一脸懵逼:“卧槽!他真去了啊?”
室友b一脸担忧:“万一打起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室友c一脸崇拜:“不愧是白哥,有事真上啊!”
直到封叙不耐烦的声音响起:“都闭嘴。”
复又安静下来。只是不知道有几个人暗中竖起耳朵,密切关注外面的动静。
习砚满心火气地来到隔壁。
只隔了薄薄一层门,那边放肆的笑声更是没了阻拦,直往习砚耳朵里钻,仿佛在他心头火上泼了一桶油。
他二话不说,抬起手砰砰砰开始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