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狭长的眼眸如同黑曜石一般闪亮,带着一汪春水,忍不住抬起她的下巴,继续吻了下去。
绪风仔细思索了一番,犹豫道:“应无什么要事。”
“退下!”
绪风领命乖乖退下,顺便将马车周围的侍卫和随从遣远了一些。
他的吻像滚烫的火,酥酥麻麻的,激荡在四肢百骸里,抽丝剥茧的酵,在北芙身上慢慢扩散,直至她浑身瘫软在他怀里才放开。
“现在呢?可还不自在?嗯?”
他在她耳边私语,似要哄着她说出他想听的话,北芙有些方寸大乱,正琢磨如何回答,绪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殿下,那个,那个荣王又遣人来传话,让您回去!”
北芙趁机相劝:“荣王几番遣人来传话,许是有急事。”
顾怀置之不理,将她往怀里按了按,下巴贴着她的额头,嗓音里带着一丝慵懒:“这几日我们需日夜不停的赶路,舟车劳累,你若有何不舒服,即刻派人去通知我。”
他温柔的不像话,令北芙恍惚间以为是在做梦。
“衢州数月来灾难连连,先是高温旱涝,未曾下过一滴雨,如今又遇虫灾,地方官吏已是束手无策,百姓暴动之意与日俱增,到了衢州,我怕是不能好好陪你。”
顾怀缓缓道来,不瞒她一个字。
“嗯。”
北芙乖巧的应他。
良久,顾怀才起身离去。
顾悰之见顾怀回来,思索着如何将此事委婉又准确的表达出来。
“兄长对我那位一见如故的友人似乎很感兴趣?”
顾怀只一眼就知他心思,从前他是个只懂骑马打仗的粗汉子,喜怒哀乐都跃然脸上。
“你既然问了,我索性就直说了,即是你的友人,不如也同我引荐一番。”
思来想去,顾悰之还是未将那层纸捅破。
“我那友人不善言谈,也不喜与生人接触。”
“我就见上一面,不会叨扰,你将他喊来这边,我们三人一同说说话也好,再不济,我过去见他。”
他苦口婆心,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
“她前些日子病了一场,如今还未痊愈,就让她在车内安稳一些,待之后寻了落脚处,再与兄长相见吧。”
顾怀并无将北芙藏起来不让旁人知晓的意思,想必用不了多久,太子金屋藏娇便会传遍盛阳。
此去衢州走的都是官路,日夜赶路快马加鞭,只用了五日就到达了衢州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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