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种剑骨未废的错觉。
纯白剑芒再次破空斩下。
湖中水花轰然四溅,水珠密密麻麻,晶莹如雨坠,打得湖面碧波荡漾。
二竹弋绣袍挥开水花由衷感叹:“殿下的剑法又精进不少,不愧是天生剑骨,假以时日必定重回巅峰。”
此话刚落,二人不约而同望向某一方向。
有人来了?
陌归尘率先回神,趁人不被之际,他抬起腿,便是一脚踹向二竹弋,毫不留情把人踹回湖心亭。
嘭一声,往日光鲜亮丽的仙盟盟主,摔落被修复好的石桌旁,半趴在地,嘴角还挂着丝鲜血,整个人狼狈不堪。
他手肘撑地,僵涩抬眸,便见陌归尘一袭红衣,翩然落座,十指飞快摆好盘棋。
随后脚尖踢踢他膝盖骨。
“没死就坐好。”
“……”
二竹弋哑然,还是吃力爬起,坐到陌归尘对面。
一息功夫后。
湖边的鹅卵石小道拐角处,走出抹雪影,雪影神色匆匆,直奔湖心亭。
亭中,石桌。
陌归尘左手托腮,右手双指捻着黑子,一副犯难不已的模样,沉思着该如何下子。
哗啦一声,珠帘起。
青年闻声抬头,侧眼望着亭外的不速之客,半惊半喜:“呀,师尊怎么来了?我这正和二掌门切磋棋艺呢。”
闻笺淡淡扫视二人,又侧眼望去亭外景致,风平浪静。
陌归尘见人似有怀疑,连忙起身,熟稔挨向闻笺:“师尊看什么?”
忽地被徒弟扯扯衣袖,闻笺收回眼神,淡淡道:“没。”
“那师尊快帮我看看这盘棋吧。”
二竹弋无言以对瞥着陌归尘自导自演,这人言语间,眉眼缀着半分无辜,情真意切,不似作假。
那模样,哪还有方才恨不得将人置之死地的狠戾,活脱是个受欺负的小白兔。
可怜兮兮的:“二掌门也不让让弟子,我都输一晚上了。”
刚被暗暗揍完,又被明晃晃扣帽子的二竹弋:“……”
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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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中,凉风飕飕。
闻笺不动声色抽回袖子,挪开二人距离:“为师方才感应到股强大魔息,怕是魔族来犯。”
手心落空,陌归尘又旁若无人似的,踩着小碎步,悄咪咪挨去闻笺身后:“魔族?”
红影这次没靠太近,只微微侧下身,隔着半公分间距,佯装枕在自家师尊肩背取暖:“有师尊在,哪怕是魔界左护法那老不死的玩意儿来了,也得丧命师尊手下,二掌门你说是吧?”
二竹弋:“……”
能说不是吗?
徒弟的小动作自然没能逃过闻笺双眼,他无奈转身,把站没站姿的徒弟扶直,嘱咐:“总之你万事小心。”
陌归尘轻唔一声,含糊带过,生怕闻笺继续魔族话题,连忙指着棋盘转移视线,若有所求喊了声:“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