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国师求见!”
在明德帝批阅奏章之际,一位管事太监忽然挪步走了进来,尖声道。
“哦?”
明德帝停下了朱笔,抬头道,“让国师于旁殿等候,孤批阅完奏章稍候便到。”
“是!”
管事太监低头退了出去。
“瑾宣啊,国师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这几日他可是接二连三来寻孤了,你猜他今日所来又为何事?”
明德帝一边拿着朱笔在奏章上涂抹,一边笑着说道。
瑾宣躬身垂“瑾宣猜不到。”
“猜不到?”
明德帝笑着摇了摇头,却不语。
不过片刻,御桌上的奏折便全部处理完了。
明德帝抖了抖衣袍,在瑾宣的搀扶下,疲惫地站了起来。
“走吧,去旁殿看看国师要说些什么。”
。。。。。。
天色渐暗,月上枝头。
旁殿里。
明德帝与国师齐天尘什么都没说,只是悠然地下着棋。
忽然。
在明德帝落下一颗白子后,齐天尘绽开了脸微笑道“熬了半宿,终于等来了一手好棋。”
说着,一颗妙子落下,在棋盘上打开了局面。
“哎?”
明德帝笑着摊了摊手,“你这一夜纵横厮杀,不留余地啊。孤呢,不得不提起万分的精力,让自己输得不要太难看那。这熬了半宿的人,应该是孤才对吧!”
“天尘不敢。”
齐天尘笑容满面。
明德帝稍稍收起了笑容“很久没有与国师对弈了,但观国师这棋路,却较之前浑然不同了,不知国师又有了何等看法啊?”
“圣上明鉴!”
齐天尘拱手道,“天尘最近确实有些感悟。”
“讲来。”
“世间万般诸法千变万化,唯阴阳平衡不破。”
齐天尘指着棋盘郑重道,“这阴阳便如棋盘中的两子,既在方圆天地之中,也在这黑白经纬之间,是冲是挡,是追是放,棋招万千亦不过输赢两种结局,对弈之人也不过得失两种心态。”
明德帝冷笑了一声,道“国师何时也学会含沙射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