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总编就知道了这件事。
林晚没有跟秦总编讲太多她和她家里的事,只说她已经很多年不在老家,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港琴。
年前的最后一天,秦总编没让林晚推辞,直接让她去了自己家过年。
林晚就是那个时候第一次见到的李唯一,穿着连帽衫的李唯一,用帽子上的绳子紧紧箍着自己,只露出一双有些阴郁的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说不出多瘦弱,但是总看着不太像是性格太阳光的孩子。
不过也是那次,李唯一和她熟了起来,甚至再凌晨鞭炮响起的瞬间,跑过来偷偷凑到她的耳边说:“我不讨厌你。”
“那我也要去。”
陆年之突然恢复了表情,他将那只鸡蛋捡了出来,耐心把上面的碎壳剥掉。
“你去干什么。”
林晚挑了挑眉,“家大业大的陆总还没地方去过年?”
“嗯。”
陆年之面无表情地承认,“你忘了吗,哪里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只能跟着你了。”
挑明关系后,陆年之反倒说的坦然。
对,五年前他就长这样,扮无辜装绿茶,她演戏他更会伪装,然后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将她拆抹入腹。
他隐藏的好,他心机得很。
林晚决定不再理会这种无理取闹的问题,反正那不是她自己家,她觉得陆年之再怎么不要脸,也不可能会跑去非亲非故的下属家过年,更何况还有一个他不怎么喜欢的李唯一。
只怕到时候过得不是年,而是一场掐架现场秀了。
“话说最佳表演奖能不能折现呀?”
林晚换上一副笑面虎的表情,露出八颗牙齿,非常的官方。
她还没放弃这个念头。
陆年之想也没想的拒绝:“不能。”
“凭什么呀。”
林晚抬脚就想走,那可是她豁出脸面拿到的头奖。
“就凭我是老板。”
“我吃饱了。”
林晚笑眯眯地端起盘子起身,“如今我陪您用完早餐了,头奖的奖励就算兑现完毕了吧?老,板。”
林晚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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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年之最后当然没有去秦总编家过年。
当北方城市和小部分南方城市迎接大雪降临时,戴着一顶宽沿草帽与墨镜的林晚,此刻穿着泳装正惬意地躺在盛产椰子树的海岛沙滩躺椅上,看操着全国各地口音的男女老少在沙滩上肆意玩耍时,她面无表情地咬住了陆年之递上来的插在椰子上的吸管。
带着一丝甜意的椰子水涌入林晚有些干燥的喉咙内,她舒服地眯起了眼。
“真是让陆总破费了,没想到只有我们几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