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这样了,这孩子做事怎么都不和我们两个商量一下呢。”
万喜焦虑道。
吃完饭,康颂御以消食为由,带着六儿逛遍整个将军府,碰到一个下奴就向他介绍六儿的身份,得到下奴的一句恭喜,康颂御心里高兴的不行,面上更加得瑟起来。一旁的六儿无语的看着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说:“现在就开始做样子会不会太早了?”
康颂御摇摇头,一副高深莫测道:“哪能呢,你我可是情比金坚的一对玉人,如果陌生客气,才让人怀疑吧?且你我二人将来是夫妻,夫妻间的小打小闹,外头人看着,是打情骂俏。再者我们两个至少得要从现在开始做戏,等成亲后才能让事情成功啊,你说呢,六儿姑娘?”
六儿没多想他话里有什么不对劲,竖起大拇指,赞同道:“还是康将军厉害。”
“明儿我会派人护送你先回都州,我让人备上聘礼,到时亲自去孟大人那里正式提亲,求娶六儿姑娘。”
“我怕我阿爹得知这个消息会懵圈,这次回去怕是会不好受啊。”
一想到自己要受罚,六儿忍不住打个哆嗦,想当初大宝二宝在数术方面有些薄弱,夫子家访将两人的测卷放在阿爹面前,阿爹看着那卷面上写了个极差二字时,差点晕过去,手起刀落,当着夫子的面,一人一个巴掌打下来,顿时鸦雀无声。
她阿娘护犊子,当时并未与她阿爹起争论,给府里所有下奴放假,安排好后,直接带着大宝二宝去她那里,愣是一年都不回去,她阿爹衣服无人洗,饭无人煮,只能去黑九他们那里,轮着吃饭。只顶住三天就受不了跑去立夏阁找她阿娘,她阿爹好说歹说,她阿娘就是一句话堵她阿爹。
“孟大人,您可是好大的官威啊,我万喜娘仨怎么当的起您来委曲求全?到时候二话不说,一个巴掌下来,我们也受不住啊,大人您还是回去吧。”
孟郎败兴而归。
等再次来的时候,大包小包的来了立夏阁,奇特操作让万喜傻眼,小宝连翘从孟郎身后俏皮的吐吐舌头,说阿娘和哥哥们没回家,她和她爹就只能过来了。
“你就是你阿爹的心头肉,当初我就是怕把你带走,你阿爹会同我置气说道理,我烦他念叨,结果你这棉袄是真的棉袄。”
万喜无语叹气道。
孟郎嘿嘿两声,过去拉着万喜的手,道歉道:“你放了府里所有人的假,让我自己动手下厨洗衣服,我明白你辛苦操持着这个家,我错了,阿喜。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我呗,成吗?而且我去黑九白义那里蹭饭,我才明白你有多辛苦。阿喜,我错了。”
他以为自己真诚的道歉,万喜就会跟着他回家。结果她乐着说自己在立夏阁住着舒服,不回去了。于是全部的人理所当然的,全住在了立夏阁。
六儿原本是想寻个清净,结果一家人叽叽喳喳的全搬进来,让她无奈。就这样住了一年,万喜才觉得事情已经差不多,拉着他们,大包小包的回去。
因为这事儿,孟郎再也不敢惹怒万喜,也收起了官威,这听了万喜一年的阴阳怪气的喊他孟大人,让他早已飘忽的心明白,万喜才是在他飘的时候才会将他拉回来。
黑九从东州打探消息回来,赶紧报了孟郎,孟郎一听,喊来万喜,将情况与她一说,万喜听得云里雾里,最后才理清明白六儿多年前曾救过骁勇将军康颂御的命,将军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提出娶六儿为妻。
“可是这怎么又牵扯上宰相大人?”
万喜问道,她实在是想不通。
孟郎正想解释,听到下奴来禀报说六儿来了,让人请六儿过来这里,六儿过来之后,他直接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六儿见事情已经传开,于是将全部的内幕说与他们听,说完已经泪流满面,道:“阿爹,阿娘,六儿对宰相始终就是同情,但这份同情对他来说以为是男女间的情愫,他曾经威胁我,如果我不同意他的求亲,就会想无数法子让你们一个个从我身边夺走,我害怕极了,只能忍,只能独自一人想办法,怕你们担心。”
万喜怒道:“当初你对他们的帮助,阿娘我可是看在眼里。简直是忘恩负义啊!那葱白娶了他妹妹,岂不是入了狼窝?”
六儿擦擦眼泪,继续道:“阿娘切勿担心,若不是了解孙琳的为人,我也是不会同意葱白娶她的,孙琳并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他们是兄妹啊,不行,我得要让我们葱白休了她,我们孟家决不能要这样忘恩负义的人在。”
万喜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