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瑾傻愣地“啊”
了一声,显然没懂。
这种时候傅瑜就觉得任瑾智商捉急的厉害,暗示了半天一点没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小声说破:“就是厉呈啊,不记得了?”
厉呈?任瑾在脑海里拼命搜索这个名字,好半天才记起……是上次交流会弄脏她鞋子的人。
“他怎么了?”
傅瑜顿时一副“你太蠢了”
的无语脸,卡壳半晌才继续:“他昨天不是还在总校门口拦你了,你失忆了啊?这么快就忘了!”
任瑾:“……”
好像是有这么件事。
昨天下班的时候一出去就被拦住,是上次那年轻男人说是刚好路过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她想着任妈妈在家里等着她回家喝粥,就拒绝了。
就这能有什么事?
傅瑜看她终于想起来了,才笑眯眯说:“看来脑子还算能用,你看有没有可能是厉呈买的,不对,应该说就是他买的,他不是……好像对你有意思么!”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是有意思绕个大圈专门过来想一起吃饭还硬说路过是脑子有坑么?
任瑾没接话。除了她在意的事情,其他她都不怎么会放在心上,有些时候就算知道,也会装傻充愣,将自己带离麻烦边缘。
气氛一下就沉默下来,傅瑜很有眼力见,见任瑾闷着不说话好像不开心了,正想着要不说个什么笑话转移下注意力,身侧突然有阴影压过,她抬头惊愣。
简单吃了个午饭,温时修便继续工作,办公室的门没有关紧,加上安静,外头的一点风吹草动他这里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因此快递来了的声音格外清晰,他想起某事,推开椅子出去。一开门就是任瑾和傅瑜背对着自己在说话,他耳力好,无声走近了些就能听见两人在说些什么,当听见昨天下班那个年轻男人来过之时,他脸色沉下,漆黑眼底被沉冷占满。
这样静静听了会儿,在听到傅瑜直接误会东西是那人送的后,他大步上前站在任瑾身侧,也不顾这样吓着了两个人,兀自低垂眉眼冷声。
“伤口好了?”
任瑾怔了一秒,点头。
温时修跟着嗯声,视线从她脸上渐渐下滑,落在了开封后就没动过的零食箱上,声沉如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