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剑愁:“怎么就巴结不上呢?巴结不上也就算了,怎么会搞成这样呢?”
6文满肚子委屈,长这么大,他头一回吃这种瘪。为了前途和面子,他在瞿燕庭面前已经是一个孙子。至于巴结,瞿燕庭根本瞧不起他,他把殷勤献出花来也没用。
孙小剑试图自我安慰:“瞿编的地位摆在那儿,说什么做什么,不会考虑别人的面子的,也许他不是故意打击你。”
“打击?”
6文将卸妆棉一团,“他不是故意打击我,他是无情地碾压了我、轰炸了我。我现在去做心电图,你知道会现什么吗?”
孙小剑问:“什么?”
6文说:“会现我内心一片荒芜。”
孙小剑没话讲了,回想一番,他们一抵达重庆便遇见瞿燕庭,又恰巧和瞿燕庭住一家酒店,前后偶遇了好几次。
按正常的展规律,6文和瞿燕庭有如此缘分,应该近水楼台先得月,怎么每一次都别有幽愁暗恨生?
“认命吧。”
6文说,“我和他瞿大编剧八字不合。”
孙小剑好歹是个硕士研究生,信奉唯物主义:“现在想想,你坐错车、说错话、认错人,其实早把瞿燕庭得罪了。”
“可我道歉了。”
“那瞿燕庭接受了吗?”
6文说:“你的意思是,瞿燕庭根本没接受我的道歉,今天是借机收拾我?”
孙小剑脑洞大开:“你说他好端端的为什么改剧本?内心戏增加,表演难度增大,会不会是给你挖的坑?他正好来盯戏,不就名正言顺地碾压你、轰炸你?”
6文醍醐灌顶:“他这是公报私仇!”
突然,有人拍了拍车窗,是剧务。
孙小剑拉开车门,见小张背着包,估计是准备下班。
小张不敢怠慢瞿燕庭的吩咐,不过夜就办好了。他来告知一声:“6老师,怕你人手不够用,给你配了个剧组助理。”
人糊言轻,冷不防被重视有些意外,孙小剑确认道:“给我们帮忙的?”
小张说:“嗯,当生活助理使唤吧,干活儿挺利索的,先试试,不满意我再给换一个。”
孙小剑道:“谢谢啊,叫你费心了。”
“该我抱歉,是我马虎了,今天听吩咐才安排。”
小张急着下班,没细说,“那我先撤了,6老师也早点休息。”
车门关上,6文和孙小剑对视一眼,难得碰见好事,两个人都有点匪夷所思。
孙小剑安慰道:“别难过了,你看人生就是这样,有失就有得,傻人有傻福。”
6文说:“你以后别那么傻了。”
孙小剑懒得计较:“哎,小张说听吩咐,会是谁怜爱你?”
6文琢磨道:“八成是任导。剧组导演最大,任导一下令,小张赶在收工前就办好了。”
“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