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合作方在同一天和我解约,我又刚好住院了,那些股东就找借口踢我出局,差点连股份都拿不到。”
虞卿说这些时,眼底没有丁点愤恨,反而弯起唇角朝他比了剪刀手。
“呐,给你看。”
中食指伸得笔直微微颤动两下,指尖该覆着指甲盖的区域一片空荡。
半截新长出的厚甲无法护住上面的软肉,与其余贴着精美碎钻的三指并在一起,看起来极度不协调。
在璀璨白噪的灯光下甚至有些丑陋。
“靠!”
高明瀚眉心一跳,从小教养出的温润性子烟消云散:“是谁拔了你的指甲!”
虞卿拢起五指,望着窗上跳跃的光斑。
自以为藏好的不甘在转头的刹那,倾注眸底。
“一点小意外,你别关注这个了。要不是她接手公司我也不能安心养病啊。”
高明瀚气得头皮麻,耐着性子追问:“那生意上的事是沈寂做的吗?”
除了这个人,他想不到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搞虞卿。
“也许吧?”
虞卿迟钝地点头,扬手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往桌角狠狠一磕。
铁质瓶盖变了形,泵地一声从空中砸向地板不停地弹跳着。
在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突兀,短暂的声响牵连高明瀚心跳的频率。
眼看瓶盖滚停至窗边,高明瀚随之屏住呼吸,斟酌着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的关系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