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老天给了她这么一个好脑瓜,学什么都快。
南南就不一样了,看着鬼灵精似的,可脑子一点也不随姑父,记得五岁的时候教她算数,十以内加减法扒拉手指头都算不明白呢。
想起表妹憨憨的小模样,席英心中的柔软被生生揪了一把,每次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献宝似的给她。
过了这个年就10岁了吧?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过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受欺负,什么时候能被找到,找到后还能认出她和奶奶不?
席英抽了抽鼻子,她要有钱,要有很多很多钱!有了钱就可以到处登寻人启事,发传单,上电视打广告,她一定要把表妹找到。
晚上放学回来,席英没回家,从书包里拿出手电筒先去了木屋。
从外面没看到亮光,这是离开了?
那她的钱!!!
席英三步两步窜上梯子大力推开门,里面黑乎乎的一点人气儿都没有,她心凉了半截。
11月了,天已经很冷了,前几天还下了两场不大不小的雪,她呼了几口热气平复下心情,才顺着左手边的板墙摩挲,摸到拉绳后还犹豫了一番。
“咯噔”
一声木屋昏黄的小灯泡亮了。
入目的便是简易木板床上隆起的一座小包,没跑!
她狂跳的心脏瞬间回落。
可是不对。
席英上前查看,一张红虾子脸映入眼帘,她再次到抽一口气。
马哒,果然没好事。
第一天席英没来荆郁就知道这人是打算给他下马威了,好像他离了她活不下去似的,那些狗都不吃的饭菜他正好不想吃呢,水没热的就喝凉的,本以为不能洗澡没衣服换是最让他难以忍受的。
其实都不是,是冷。
他不会生炉子,只能围着硬被子靠自身取暖,什么时候病的他都不知道,只知道睡得迷迷糊糊,又饿又渴又冷后面感觉又跟掉进火炉似的热。
席英上前拍了拍他烫红的脸,怎么叫他都没反应,她吓坏了,这要是烧出什么毛病她赔不起啊。
她先把炉子生了起来,巡视一圈也没看到什么可用的,趁荆郁迷糊席英回了趟奶奶家,偷偷拿了点药出来。
一路上席英顶着风雪前行,心里打鼓,荆郁要是敢讹她,她就真玩消失!饿死他!不过村就这么大他知道自己姓席,稍稍一打听就能找到。
失策!失策!早知道搞个化名了。
席英心里嘀嘀咕咕的弄了一晚上总算把荆郁拾掇明白了,累的她腰都直不起来了。
等荆郁退烧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席英请了假,虽然她不想但是不敢。
“你什么时候走啊,难不成你还打算在这过冬?”
憔碎的人头发凌乱目光呆滞,好像没听到她的问话。
不会烧傻了吧,醒来就没说过一句话。
“你要喝水不?”
“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