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义上只有一个师父,就是我二师父。二师父是公开的。我大师父那些门生并不知道,门派中还有我这个人。”
这信息好像有点复杂噢。
陈帆没再提出问题,章辞也没继续这个话题,突然就这么冷场了。
沉默地走了一会儿,章辞的声音响了起来,有点幽远:“我六岁那年,跟着我爹到他一位好友家作客。那位好友见了我,甚是喜欢,正好他夫人刚生了个小女儿,他就说要把小女儿许配给我。我爹同意了,两人当场就交换了玉佩。”
陈帆看了他一眼:“你也同意了?”
“小时候又不懂得这些事,再说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接下来又是沉默,陈帆不由得又看了他一眼。
“可是没多久,那个小女孩就夭折了。”
章辞的声音有点沉重,“婴儿多有夭折,大家也没多想,退回了玉佩,亲事就此作罢。再后来,那位好友外放去了边疆,这亲事也被人淡忘了。”
陈帆难过地低下了头,古代夭折的孩子太多了。
“十岁的时候,家人又给我结了门亲事,是我母亲的好友看中了我。”
陈帆一下子抬起了头,看向章辞。
章辞的语气愈凝滞:“那次没交换信物,就两家口头上的约定。后来,那家出了点事,父兄在京城就丧了命,母女俩都死在了流亡途中。”
陈帆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家人也太惨了。
“今年……”
章辞犹豫着又开口了,陈帆浑身一凛,你可别再来一段啊。
怕什么有什么,章辞的第三段婚约开始说了,不出意外,女孩又没了。
“有没有人说你……”
她没把克妻两字说出来。
“本来没有,大家只是很难过。可是不知道谁在她爹面前提到了我的前两段婚约,她爹就很震怒,认为是我害死了她最疼爱的女儿。”
“我爹也被迁怒,就对外说我……死了,让我离开家,永不……永不回京。”
陈帆侧过头,此时他已经慢了半个马身的距离,垂着头,夏至时节炙热的阳光下,那淡青色的身影竟然有点悲凉。
她拉紧了缰绳。马儿停了下来,转过头,等章辞的马靠近,伸过头去蹭了蹭,两匹马就这样头挨头地互相安慰起来。
章辞慢慢地抬起了头,眼圈儿有点红。
陈帆深吸了口气,说:“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他知道她的来路,也告知了一些他的过往,是想以同为天涯沦落人的身份,交个朋友?其实他可以不说的,她也不用心疼。有事就聚没事就散多好。
章辞看着她:“说得真好,都是他乡之客。姑娘胸中有丘壑,农事方面我还需要多向姑娘请教。以后若有叨扰,恳请姑娘不要介意。”
陈帆在心里吐槽,你能不能说随意一点啊,还丘壑,恳请,刚才说了一会儿爹,又说母亲说父兄,努力口语化却总是会忘记。
陈帆第一反应就想问九师妹几岁了,但是她忍住了,听章辞继续说。
“我名义上只有一个师父,就是我二师父。二师父是公开的。我大师父那些门生并不知道,门派中还有我这个人。”
这信息好像有点复杂噢。
陈帆没再提出问题,章辞也没继续这个话题,突然就这么冷场了。
沉默地走了一会儿,章辞的声音响了起来,有点幽远:“我六岁那年,跟着我爹到他一位好友家作客。那位好友见了我,甚是喜欢,正好他夫人刚生了个小女儿,他就说要把小女儿许配给我。我爹同意了,两人当场就交换了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