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找准了切入点。大个子切了一声,不说话了。
章辞往门外走,一个伙计嚷了起来:“打了人就想走吗?”
“你想怎样?”
秦筝看向他。
“打了人不赔钱吗?衙役都还在这里,打人有理吗?”
“可以赔。”
章辞点点头。
秦筝从腰袋里摸出两块扁圆的金锭子:“打死你们再给你们家人赔钱,够吗?”
围观的人盯着那两个金锭子直了眼。
“踢了你们一脚,你们需要赔偿多少?”
秦筝又问了一遍。
几个伙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吭声。
秦筝又摸出一块玉佩:“你们店里有这种成色的翡翠?”
围观的人又直了眼。
秦筝看向那小妾:“你说我们不能上楼?”
小妾急促地喘着气,不说话。
“你们谁帮忙请个大夫来?”
秦筝扫了一眼全场。
“我我我!”
门边一个看热闹的小伙子大声说。
没多久,他就带着一个老大夫来了。
秦筝向大夫行了一礼:“请这位大夫帮他们诊治一下,他们受伤状况如何,需要休息几天,药费膳食费误工费需要赔偿多少?”
大夫一个一个给他们把脉,又撩起衣裳检查身体。众人都静静地看着他把脉,看他撩衣裳就别过了脸,或是叉开手指捂着眼。
老大夫诊治完毕,说:“这些人都没有受伤,不耽误干活。要说赔偿,姑娘酌情补偿就可。”
“他们一天的工钱多少?我赔三天工钱,三天膳食费,和受了惊吓安慰费。大家觉得补偿多少比较好?”
秦筝问围观众人。
“伙计一天二十文撑破天了吧。”
有人说。
“杨府家丁顶多一天三十文。”
“吃饭的钱一天三五文足够了,吃好一点十文钱,再吃好一点二十文钱。”
“他们又没受伤要吃什么好的?他们平时一天能吃到二十文钱?”
有人反驳。
“每人一百五十文钱。你们同意吗?”
秦筝问那几个家丁伙计。
围观人群异口同声:“哇——”
“就踢了一脚赔到了一百五十文钱!我也愿意让她踢我一脚。”
好几个人这样说。
“赚了好几天工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