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还在抽泣:“娘的寿辰眼看着就快到了,我想多花点心思布置一下都不能,想为娘多准备点菜色也做不到。我真是没用,我没有柳家那么强大的娘家,没有那么多的产业。我爹只是个村上教书的穷秀才。”
“什么穷秀才?那是读书人。我儿也是读书人。一个商贾之家,仗着有点钱就这么横。芸儿知书达礼,怎么就不能好好管管府上的事了?这次的寿宴就让芸儿来操持,你这几天也歇息歇息。”
“那我把钱给芸儿,这次的预算翻倍,就辛苦芸儿了。”
柳怀珍的声音很痛苦。
“什么把钱给芸儿?那几贯钱能作多少用途?你往年也不是只用铜板的,库房里那些东西给客人作回礼都很有面子。你就只给芸儿几贯钱,能买到什么好东西?怎么给客人回礼?”
老人忿忿不平。
柳怀珍不说话。屋子里沉默了一会儿。
“娘,我们走吧,让夫人休息吧。夫人也不想搭理我。夫人你好好歇息,我先走了。”
小妾说着就向门外走去。然后,传来了开门关门的声音。
老人的声音响了:“你把库房钥匙给我吧。”
陈帆把耳朵贴得更紧了。
“安儿也懂事了,你那些产业就让安儿去锤炼锤炼吧。”
“安儿要读书,课业很重的。他也不喜欢和商人打交道。”
柳怀珍虚弱地说。
“他不是还有书童和小厮么?他还可以吩咐掌柜的。安儿那么聪明,一定会培养好人才的,他将来可是做大事的人。光读课本可不行,得让他多经历事情,多接触百姓。我这个做祖母也会指点他的。”
“你赶紧的,可别把我气得晕倒了,不孝可是要写休书的。”
屋子里响起了几声轻微而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辛苦娘多费心了。”
柳怀珍憋屈地说。
这这,这就被夺权了?陈帆呆了。
老人的声音很洪亮:“你这一痛又得好几天,府上的事可怎么办?让儿媳妇拖着病弱的身子打理事务,我这做娘的心里也不好受,传出去还让人误会我苛待你。你就让芸儿帮帮你,你也好休养休养。这做正室的不就是要使唤妾室的吗?让她们多做一点,才显正室的身份和地位呢。”
柳怀珍就显得虚弱了:“芸儿不是一直都分管事务的吗?”
“她那点事能叫事吗?买个针头线脑都要看管家的脸色,哪像个管事的妾室?做事情就是要大家都能作主,那才能效率高啊。什么都要经过你,那还怎么帮你分担呢?”
小妾很委屈:“娘,都是我没用,不能为夫人多分担一点。我也没多少钱孝敬你,没钱笼络那些下人,不能更好地吩咐他们做事。夫人撑着整府也是很辛苦的,我还是不给她添乱了吧,安安分分呆在屋子里就好。”
老人的声音顿时就飙高了:“杨府是她撑着的吗?我儿是一县的县令,深受百姓爱戴,他不是这个家的顶梁柱?”
“可是我今天在街上被人骂得很惨,说我穿的戴的都是花柳家的钱,大人的政绩还是靠柳家撑的,是靠柳家打点的。”
小妾抽泣起来。
“胡说八道!他们眼里还有县衙吗?你们柳家惯会装模作样沽名钓誉,施点粥布点药就天大的功绩了?有点田产店铺就养活百姓了?我儿辛辛苦苦为百姓他们都眼瞎了吗?你们究竟在外面散布了多少流言,让那些刁民如此编排他们的父母官?”
柳怀珍没说话。
章辞告诉陈帆:“她现在身体很难受。”
小妾还在抽泣:“娘的寿辰眼看着就快到了,我想多花点心思布置一下都不能,想为娘多准备点菜色也做不到。我真是没用,我没有柳家那么强大的娘家,没有那么多的产业。我爹只是个村上教书的穷秀才。”
“什么穷秀才?那是读书人。我儿也是读书人。一个商贾之家,仗着有点钱就这么横。芸儿知书达礼,怎么就不能好好管管府上的事了?这次的寿宴就让芸儿来操持,你这几天也歇息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