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如火,炙烤着大地,空气似乎都被烧焦,令人烦躁不已。
某工地。
“小祈,你放假了?”
一名工人扛起一袋水泥,朝身后一言不的少年问。
“嗯。”
穿着白色背心的少年身姿挺拔,黑色鸭舌帽盖住表情,很显然他是水泥工之一,但周身清冷的气质却和这里格格不入。
工友叹了口气,很是惋惜:“你这娃子,细皮嫩肉的跑来扛水泥,就是来钱快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本来是读书的手!”
“嗯。”
低低的一声,算是回应。
祈越将水泥扛上肩膀,动作利落,他一直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向来沉默寡言,从来不和人聊天,其他的工友见状,摇摇头,也不说了。
有新来的问:“哎,这小伙子这么年轻,怎么跑来扛水泥啊?”
工友摆手:“我们也不知道,这娃子是去年包工头招黑工招来的,好像是为了赚生活费。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管的严格,没有技能证书,只能打黑工呗!”
众人的话祈越不是没听见,只是他习惯性忽视围绕自己的讨论。
灼人的阳光打在身上,火烧一般刺痛,长时间的体力劳动令祈越有些恍惚,可脚步因为惯性还是大步向前。
突然,身后的工友猛地撞了一下,祈越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肩
头传来刺痛,前几天被祁阳刺伤的地方传来隐隐刺痛,祈越不看也知道是伤口又裂开了。
“哎,娃子,你咋停下来了?受不了了赶紧休息去,别在这耽误我们啊!”
后面的工友嚷嚷着催促。
祈越扯了扯干裂的嘴角,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无所谓……反正死不了。”
况且,就算他死了,谁又会在意?
祈越将水泥托了托,重新扛上肩头,麻木地调动着酸痛的腿,将水泥运送到需要的地方。
就在他要折返回去继续扛水泥时,包工头突然叫了一声:“祈越,你过来一下!”
祈越走过去,却见到意料之外的人。
“哟,一天不见晒黑不少啊。”
精致的少年笑了一声,摘下墨镜,眉梢微微挑起。
祈越:“……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