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汝言觉得还是多看书多学习,哪怕讲不出什么救国的大道理,改善伙食也是好的。
这日汝言回到房间,没看到竞元的人,竞元平日粘她粘得厉害,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走,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儿出来是咋的。
汝言:竞元?
没人应声,看来是真不在。
先看书吧,没准儿过会就回来了,汝言顺手拿了本外国短篇小说集。
外头的霓虹灯都灭了,手上的书也没翻一页,汝言干脆合上书,倚着门框张望。一刻钟后,有个人影迈着小碎步噌噌噌往她这来,汝言以为是竞元,可打眼一瞅,这一头的小卷跟个小狮子似的,不是吧?
没想到还真是。竞元清纯的小脸蛋儿上化着大浓妆,汝言吓了一跳,赶紧拉进来给洗干净。
汝言:你这是干啥去了?咋化的跟鬼一样?
竞元嘴巴闭紧,拿毛巾使劲儿蹭。
汝言给毛巾拽下来:别蹭了,待会儿蹭掉层皮。快说,干啥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年纪不大又孩子心性,汝言担心竞元走错路不能回头,语气犯冲,给竞元吓得一哆嗦,扁着小嘴结结巴巴。
竞元:我、我去歌厅唱歌了。
汝言:谁叫你去的?
竞元:歌厅老板,说小黄莺病了,问我能不能给代唱。就一晚上。
小黄莺是歌厅的头牌,每日冲着小黄莺去的达官显贵数不胜数,昨日还听闻唱了曲子,怎会说病就病了。
汝言心生狐疑,指着她的小卷:那这头咋回事?
烫那么贵,就一晚上老板能舍得给她烫?汝言是不信的,得问清楚才成。
只见竞元嘿嘿一笑,手在头顶一抓,一顶假就在手心里了。
汝言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等物件。
不等汝言再开口,竞元抢道:老板说,这东西是借我的,等小黄莺病好的得还给他。等下我有东西要给你&he11ip;&he11ip;你看这是什么?
黑夜中竞元手里闪亮亮的,待汝言看清楚后惊呼:哪来的!
竞元得意洋洋:代唱费,一晚上一个袁大头。给你。
汝言摸着还热乎的银元:给我?
竞元:嗯,我再唱十九天就够了。
一句玩笑话罢了,竞元竟当了真,汝言觉得眼睛有点酸,喉咙涨得疼。
汝言:以后别去了。
竞元:为什么?
汝言点点她的脑袋瓜:你想小黄莺一病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