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哟,不错啊。这十块给的值。
汝言害羞低头:您说什么呢。竞元?你站外面干嘛?快进来。
竞元从躲着的门后出来,眼睛一直在汝言的头上打转,背着手不知所措。
先生:今天去哪里玩啦?
竞元有些吞吐:去、去喜临门看热闹了。
先生笑笑:也好,年了,热闹热闹。哦对了,给。这是年奖金。
竞元捧着先生给的十个大洋如捧珍宝:谢谢先生。
吃过饭回房,汝言正卸妆面饰,就听竞元问道:你去烫啦。
汝言:嗯。好不好看。
竞元点头:好看。你怎么有钱了。
汝言忽然想起在外头竞元听不到他们说话:先生给的。
想到了方才先生给的十个大洋,竞元心里不大是滋味。会不会是先生觉得只给汝言不好,所以顺带给自己了一点?
汝言哼歌入睡,竞元辗转难眠。她得到了一个结论:只有先生才能如此轻松地实现汝言的愿望。
没几日,书肆便摊上事了。
咚咚咚。
汝言抬头,见是几个壮汉簇拥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
汝言:请问你们&he11ip;&he11ip;哎你们干嘛呀这是!别砸东西!
话说晚了,门玻璃已经被砸了个稀烂,汝言气得直心疼,又不敢直接还手。她打不过他们。
女人拿开烟袋,从口中吐出个烟圈儿,呼在汝言脸上直咳嗽:你们这是不是有个叫巧儿的,让她出来。
汝言:我们这哪有什么叫&he11ip;&he11ip;
我在这。
汝言回头。
是竞元。
竞元径直走过来,并不畏惧:我爹把我卖了多少钱?
女人冷笑着勾起唇角:五块大洋。怎么,你想把自个儿赎出去?没四倍的价甭想。
汝言倒吸了一口气。四倍,那不就是二十块,够一次烫的钱了。偏巧今天先生有事去了临省,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现在这女人来要钱,她哪儿拿得出四倍啊。
只得赔笑脸:四倍也不是个小数,竞元也得凑凑不是?要不您看&he11ip;多给几天时间?
女人冷冷一瞥,目光又回到竞元身上,她就知道这事没戏了。
双方对峙蓄势待,汝言大气都不敢出,时刻做好保护竞元的准备。
只见竞元不慌不忙:先把卖身契给我看一下。
大约是觉得她拿不出二十块,女人满不在乎地朝后面勾勾手,便有人递上一张纸。黑底白字,的确是竞元的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