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气势汹汹的家丁四面八方围住自己,叶禾直接扑倒在地抱住向小姐的大腿,“天地良心啊,美丽善良大方的小姐,我们只是路过啊,我们是良民啊!”
,叶禾颤颤巍巍指着乔允,“要抓就抓她好了!放过我和我家老爷!”
突然变成‘老爷’的宋知意:……
宋知意无奈地瞪了一眼丢人的叶禾,向苦主表示歉意,“这位小姐,对不住,我这侍从并不是有意砍飞。抛绣招亲难免再次碰到中山狼,我们不愿意看到向小姐所托非人,才砍飞了这绣球。”
向小姐虽然被安抚了一瞬,但依旧悲戚开口:“我又何尝不知抛绣招亲一样会所托非人呢?但那贼子走了大运,榜上了英国公的大腿,前日到我这酒楼,扬言要好好惩治我,遣了官媒来说服我做妾。我若是再无终身可靠,也不知何时就被逼迫成功了。”
这英国公徐敬业因为武则天贬了官职心怀不满,更是对女子为皇感到不忿,历史上打着“清君侧,匡复庐陵王,保卫李氏江山,铲除后宫毒瘤”
的旗帜,拉拢了不少人马,动叛乱,想要推翻武皇统治。
宋知意沉吟一番,“那我们三人在这里帮你招婿,你家大业大,将这酒楼经营的井井有条,蒸蒸日上,何必依附他人过活?不如招个听话的赘婿,你自己当家,将来继承你家酒楼的还能姓向。”
向小姐没成想,有人给她指出一条新的道路,“我……我身为弱女子,可以当一家之主吗?”
叶禾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你看咱们当今圣上就是以女子身份登上帝位,咱们平头老百姓,要向皇上看齐啊!那啥,女人当自强!”
,说着朝宋知意挤眉弄眼。
宋知意鼓励向小姐,“武皇允许女子参政、科举、改嫁,甚至给女子授田,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如今正是你提高自己地位的好时机,好机遇。”
向小姐振奋地不住点头,“对对对,我不抛这个劳什子绣球了,我向家的财产凭什么拱手让人!各位,我向明月今日就在此招婿,不拘你是什么身份、什么样貌,我只看人品,尊我敬我,子嗣随我姓,我保你衣食无忧。”
旁边的家丁也开始吆喝,“有意者尽快报名啊!”
此时,广播响起,“武皇在向氏酒楼触隐藏剧情,各路英雄可前往进献。”
正在‘御膳房’的孟秋脸上一片愁云惨雾,“皇上什么时候出皇宫了,我待会还得带着我的点心出门找她?天老爷,这厨子不当也罢!”
旁边的厨娘讥笑出声,“哎呀,你这糕点做的如此有碍圣瞻,还想着进献?继续给我揉面!”
这边林馥馥正喜滋滋点着自己的银票,听到广播后,向路人打听了一下始末,就对自己所要寻找的武皇喜爱之物心里有数了。
殷盼归是最快赶到的,脸上袖子上还沾着墨水,头上歪歪扭扭的幞头显得十足滑稽。
“来了来了,在哪挣钱?”
宋知意:你还能说的大点声吗?
宋知意咳了一声,“殷居士,你这是打哪来?”
殷盼归揉着手腕叹气道,“我虽能舞剑,可对悬腕执笔写毛笔字一窍不通啊!写了一早上的狗爬字,连《金刚经》都会背了,还没办法临摹出来一张像样的楷书。”
叶禾惊讶道,“金刚经?你去庙里当和尚了?”
殷盼归幽怨地看了一眼宋知意,“哪和哪啊,是去家书铺临摹武皇赏识的御用手书刘弘珪大师的作品。”
赶来的林馥馥正好听到这一句,牙酸地很,“哈?写毛笔字还难,我巴不得和你换呢,我这一早上走街串巷卖货物,帮东街的抓鸡,帮西街的破案,我一个富商,真不知道‘富’在哪里!”
叶禾凑近闻了闻林馥馥,嫌弃地在鼻子前挥了挥手,“怪不得你一来,俺就闻到一股鸡屎味哩!”
林馥馥给了叶禾脑袋一个爆栗,“你还说,你跟乔允最舒坦了,跟着皇上吃吃喝喝拿赏钱!狗腿子你最在行。”
殷盼归深感认同,“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