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屿嘴唇被咬出了血。
“你属狗的呀?”
沈盼柟摇头:“不是哦,九六年是属老鼠哦。”
谢之屿在桌上抽了张面巾纸擦拭去唇边的鲜血,笑着用手在女孩面上描描画画。
左脸颊三横,右脸颊三横。
像在画老鼠的胡子。
“老鼠啊,长的是挺像的。”
沈盼柟撇撇嘴,嘟囔着伸手在脸上擦了又擦,似乎真的要将谢之屿画的那不存在的胡子抹去一般。
“那你还是小猪呢。”
沈盼柟灵感突如其来,她咧嘴笑道:“我以后叫你小猪好不好呀?小猪小猪。”
谢之屿无奈,说不过她便败下阵来。
“我得去隔壁开会,你有事信息,知道不?”
沈盼柟笑,开口道:“好哦小猪。”
“……”
……
谢之屿离开后,沈盼柟也正经起来,她咬着薯片思索着新店装修的事情。
边城路那家店的装修不太行,开店没半年便开始出现各种问题,现下新店装修自然不能再找原来那团队。
她朋友不多,没了解也不敢贸然尝试。
沈盼柟忖量半刻,便拿起手机拨通了许誉舒的电话号码。
电话对面似乎在忙,电话拨出去快一分钟才接通。
对面传来嘈杂的谈话声,许誉舒似乎找了个安静之地,闹声渐渐消失。
“你在拍戏吗?”
“是啊,导演和编导吵起来了。”
“怎么了?”
“意见不合呗。你怎么了,是要给我结婚请帖了吗?”
沈盼柟和许誉舒也大半年没见了。
半年前祈安出了事情,他匆匆到云南参加了葬礼后便出了国。
新剧播出后热度大增,又急于四处奔波稳固名气。
沈盼柟扯唇笑道:“别闹别闹,我是想问一下你前年家里重新装修弄的怎么样?”
“挺好的呀。”
“装修团队怎么样?想找个装修团队,之前咖啡馆那个不敢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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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我等一下把项目经理电话你。师傅工艺挺不错的。”
沈盼柟点头:“行。”
许誉舒四周安静,只有他有节奏敲打着铁栏杆的声音,伴随着那低哑又显得疲倦的声音。
“曾琪怎么样了,还好吗?”
沈盼柟垂眸,心底酸涩。
“不太好。她准备带着孩子去河南,去那里开店。”
电话对面静默了一顿,似乎有些意外诧异:“在河南她一个人也不认识,日子不好过。”
“在这里日子就好过了吗?有些东西我们能帮,有些困难,还是要她自己走出来。”
……
光年轮转,沈盼柟忆起高一那年的父亲节,她曾问过祈安会不会想父亲。
那时候他说了一句话。
“逝去的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遗忘。”
所以,天上的祈安,会不会也在害怕被忘记呢?
无论会与不会,祈先生都成了曾女士生命中最滚烫的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