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儿有些无语:“人天生的。”
不想起争执,温杭拉住贝儿:“戴了,不过是个杂牌,叫皇帝。”
贝儿眼球一转,嘴角压不住。
皇帝的美瞳,亏她也想得出来。
孟依没听出来不对劲,收回目光:“杂牌就不合适了,我从来不用这种东西。”
孟依:“对了,你们做什么工作的?应该都没见过郭淮和许柏安的家里人吗?”
贝儿不喜,语气冷沉:“你见过?”
孟依抬下巴:“当然,我在北京天天跟老沈的堂姐搓麻将。”
温杭回了句打工的,孟依接到话题,开始往下谈论自身,谈她和对方如何认识,对方如何一掷千金哄她开心。
贝儿听得打哈欠,倏忽一针见血:“所以你到底喜欢他的人还是钱。”
孟依愣了下:“我都喜欢不行吗?”
她姿态高扬,教她们要尽情享受男人的一切,既要沉溺对方给予的纸醉金迷生活,又要自诩真爱,幻想自己是言情童话里的女主角,相信对方能坚定不移提供财富和爱情,听起来不够纯粹也不够现实。
每个人都自己行为准则,温杭不理解但尊重,只是考虑现实不确定因素,不自觉就问出:“那你不工作,以后分手了怎么办?”
孟依莫名其妙恼了:“什么叫分手,你会不会说话。”
她站起来,拎着包去厕所补妆。
温杭茫然:“是不提就不会吗?”
贝儿叉了个草莓吃,“不用在意,她被哄多了,只能听好话。”
与她无关且难辨对错的事,温杭向来不会三言两语评价,她往舞台看去,有位小姐姐在跳爵士,舞姿精彩飒气,她永远对耀眼自信的女性有无限好感。
过了会,孟依回来,她情绪来得快去得快,这会又拉着她们聊八卦。
贝儿和温杭听得困倦,待了一个小时,贝儿抬了抬腕表:“我困了,去洗把脸再看他们聊完没有。”
看贝儿溜了,温杭也想走,“那我也下去了。”
“你等等我一起。”
孟依喊住她,从包里拿出气垫补了下妆,才慢悠悠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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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许柏安在问郭淮婚期,郭淮好事将近,喜上眉梢,告知行程安排,又问许柏安什么时候结婚。
他低头喝一口酒,慢条斯理:“我不会结婚。”
温杭跟孟依下去的时候,刚好听见他这句。
郭淮摇头:“不结婚,你真想孤寡一辈子,人姑娘知道吗?”
许柏安低着眼,看不清神情:“以后再说。”
温杭脚步停剎,顿在原地,听见旁边孟依轻飘飘的好心语气:“听到了吗?没打算跟你结婚,趁年轻能捞多少是多少。”
温杭心情不佳,侧头看孟依精致妆容的脸蛋,“那我也劝你,除了变化是不变的,别把自己给丢了。”
孟依一顿,半晌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