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七嘴八舌的回应着,掩饰着内心中的尴尬。
宁三伸手搂过哥舒翰,问道:“翰哥儿,你们这些公子帮都什么来头?”
哥舒翰挠了挠头说道:“还不都是那些副将、侍郎家的公子,平时我们无事,就总是相约在一起逛逛青楼,骑骑马,一起欺负个人之类的,慢慢的就变成了成天厮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哦。。。”
宁三若有所思的答应着,又接着问道:“你们平时会不会去到一些酒楼食肆去吃饭,然后不给钱?”
哥舒翰听宁三的话为之一愣,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想了想回道:“呃。。。。那倒也不会不给钱,因为一顿饭而已,咱们本身也不差这仨瓜俩枣的小钱,只不过,有时候那些掌柜小二伺候不周,被咱们砸了店也是常有的事儿。”
“那你们就不怕官府来法办你们?”
宁三问道。
哥舒翰指了指人群中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说道:“喏,他爹就是咱长安京兆府少尹,负责佐理府事,那些当差的看到他还要喊声少爷,谁又敢因为些打砸而报官呢?”
“哦。。。。我说昨天你那些兄弟怎么脚下抹油溜得飞快,是因为那小子昨天没来是吗?嘿嘿嘿。”
宁三这一笑,笑的哥舒翰心里毛,忙说道:“大哥,咱不都说好了这事儿过了嘛,再提起来也没意思,是不?呵呵。”
“过了过了,但今天拜托翰哥儿个事儿,你可以让你那些小兄弟再纨绔牛逼一些,一会儿咱吃饭的酒楼,离这不远,当初我初到长安时,因为讨活计不成,还被他们伙计暴揍了一顿,现在想想,嘿嘿。。。。。。”
宁三一边说一边奸笑道。
哥舒翰听宁三说完,也跟着笑道:“这么简单的事儿还值得大哥相托?哈哈,咱这就走一遭如何?”
“走着?”
“走!哈哈哈”
虽然昨夜哥舒翰喝了个伶仃大醉,但沈悦卿却未喝多,清早起床之时就把宁三在昨夜喝酒之时对哥舒翰说的所有话娓娓道来。
起初哥舒翰还诧异怎么和一个开青楼的能结拜为兄弟?只是越到后来,越感觉从沈悦卿嘴里说出的这个宁三不是一般的人。
从宁三自己复述的经历来看,外乡的他初到长安身无分文,换做别的人,可能早已经饿死他乡了。
但宁三开始委身青楼,做一个膳房帮忙的杂役,又屡次帮助青楼化解了危机,不仅可以琢磨出做出如此美味菜肴的调味圣品,还能帮助那位一直默默无名的洛嫣姑娘一举夺得花魁,并且在诗会上让当今圣上和皇后对其另眼相看!
一个不考春闱不自称文人的人,还能做出那么空古绝今的绝美诗词,就连享誉京城的武平一和天下大才卢照邻都不是其一合之对手。。。。。。
光是这些就已经有点恐怖了,昨天自己也领略了他的手段,自己在教坊司闹了半天,他出现后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问题,将悦卿带了回来。
还听梨儿姑娘说,自己撒泼打滚半天才弄出三百两银子的永德钱庄,他空手而进,短短一个多时辰,就从里面拿出了五万两纹银。
真是藏于青楼之中的高手啊,不是对方配不上自己,而是自己配不上做人家的弟弟。。。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位自己的结拜大哥,为人虽看上去颇为不吝但内心中非常正直,当昨日酒后说出那些为姑娘们着想改革青楼的计划时,连沈悦卿都被感动的潸然落泪。。。
想到此,哥舒翰那句大哥叫的就更加真挚而富有情感了。
一边招呼着众位平时跟着自己厮混的二世祖们,一边牵着自己的心上人沈悦卿,边客气的引着两位漂亮可爱的嫂嫂,向着欢喜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