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逸感觉到痛,但这种痛立刻被高契合度的安抚冲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欢愉,让他沉溺,爱而不得的悲痛,失去孩子的绝望,全部堵在心口几乎要把他逼疯了。
他默默流泪,眼睛失了神。
都忘记吧。
那些想都不敢想的混乱记忆全都该忘记。
“疼吗?”
邵文璟单手解皮带,打算尽量温柔,不给小兔子带来多余的痛苦。
只是看见言逸失神的眼睛时,仍旧有一瞬间担心自己会把身下的小兔子弄坏了破碎掉。
他还未插进言逸的身体,虚掩的卧室门外突然爆发出一声小孩儿歇斯底里的哭嚎。
邵文璟惊了惊,轻轻拍了拍言逸的脊背:“等我一下。”
他匆匆走出卧室,就见邵文池跌坐在卧室门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邵文璟赶紧俯身把弟弟抱起来:“你怎么来了,别哭,怎么了?”
邵文池哇哇哭得直打嗝,眼泪铺满了水嫩的小脸:“不要欺负救文池的兔兔……”
邵文璟愣了一下。
“车子撞过来,兔兔抱走文池,臭鸡居你不要欺负他……”
邵文池哭得喘不过气,把手里紧攥的一包纸巾拿到面前,纸巾的包装袋上沾着淡淡的奶糖香。
邵文璟永远带着一丝淡笑的从容神色僵在脸上。
——
周末,极度拥挤的车流堵塞了数百米,缓慢蜿蜒蠕动。
汽油和尾气的刺鼻气味让人焦躁,暴躁像蒸腾的病毒,散发在拥堵的车辆缝隙中,偶尔几声凶恶的喇叭声,换回一连串前面车主的脏话。
一辆宾利欧陆在应急车道逆行,几辆警车在后边穷追不舍。
陆上锦疲惫地撕掉手背上的医用胶布,露出扯掉输液针时不慎刮出的一道血口子。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紧追的警车,飞快下了匝道。
这时候忽然又不合时宜地回忆起从前。
年轻时在永加斯常和言逸一块儿飙车。
在险峻的断崖边,两人背靠着车门抽烟。
言逸坐在引擎盖上,把头盔放在腿窝里,小兔耳轻快地蹦哒,回头笑问:“锦哥,我怎么总是追不上你,有什么技巧,教教我吧。”
陆上锦吐了口烟气,得意挑眉:“追上我就教你。”
不要了。
陆上锦用力砸了一把方向盘。
不要小兔子努力追他了。
只要他回来,现在什么都不要言逸做了,陆上锦只要他快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