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alpha的领口,开口要安抚信息素。
alpha宠他的时候根本收不住底线,无限量释放给他,忍不住观察言逸脸上的细微表情,期待着他会喜欢。
言逸嗅了嗅气味,又推着alpha的胸脯嫌弃。
他想要水仙,这股淡甜的气味是什么东西,像保姆拿回来的那束花,像庭院里不知不觉生长出来的藤蔓,像公园里漫山遍野的蔷薇。
可他又溃败在这股淡甜的香味里无法自拔,被吸引着,被安抚着,他恨自己沉迷另外一种味道并为此沦陷,究竟多高的契合度会让S4级omega痴狂发疯,背叛了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水仙香。
alpha被推得没了脾气,手滑进omega的裤腰里,抚摸着那团无助摇动的小尾巴。
“对不起。”
实在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远远看着总是摸不着,你难过伤心的时候需要alpha抱一下揉一揉,为什么不能是我,是不是只要是陆上锦,你就不喜欢?
言逸到洗手间里吐了两回,抱着休息室角落里种的一盆水仙花不放手,非要跟它上床。
alpha哭笑不得,连哄带骗把小兔子拖进浴室洗涮干净,裹着浴巾抱进里屋,插上吹风机吹干头发,再抚着湿漉漉的小尾巴吹成一团蓬松的毛球,拿了个小梳子,把缠在一起的绒毛梳理通顺,再喷上一点防静电柔顺剂。
他轻抚着言逸细软的发丝,想等他醒来就给他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默默打了无数腹稿,想解释这两年经历的一切,又担忧自己能得到一个吻还是一耳光。
还是算了,被一脚踹翻的几率大些。其实他是不敢的,不敢在omega面前摘下伪装,想看他过得幸福,却看不得他和别人在一块,说过的要放手全他妈是屁话。
alpha弓着身子,在言逸耳侧亲了亲,难伺候的心肝儿,勉为其难喜欢喜欢哥吧。
墙上的挂钟指向下午两点,期间临时助理来敲门叫过言逸一次,被alpha自作主张推了下午的会议,毕竟alpha自己就是一个任性起来什么都能推的领导者,搪塞起来驾轻就熟。
临时助理打量了alpha一番,面罩蒙着脸看不出长相,但观察五官轮廓应该是极英俊的,包裹在防暴服中的四肢修长,比例恰到好处。这等货色怪不得能进会长的休息室。
alpha打发了临时助理回里间,看见言逸正扶着床沿从抽屉里摸药吃。
言逸昏昏沉沉地坐在床边,把几种药倒在手上数了数,正要往嘴里放,被alpha抓住了手腕,把他手里的抗抑郁药收过来揣进兜里。
言逸看了他一眼,alpha插在兜里汗湿的手攥了攥药片,局促地把手机拿给他看,上边写着长期服用抗抑郁药的严重副作用。
言逸困倦笑笑,懒散道:“你算什么东西。”
alpha沉默了,收起手机,想摸摸言逸的脸颊,想问他累不累,难不难受。
临时助理忽然敲门进来,手里拿了一份紧急文件。
言逸接过文件扫了一眼,精神猛地一振,脸色顿时煞白,拿了车钥匙就往外冲。
alpha惊了惊,匆匆翻下楼梯跟上言逸,在言逸发动车子之前钻进了副驾驶。
情报部门发来消息,之前清剿的恐怖组织留下了几个在外潜藏的逃犯,老巢被端之后走投无路,可能会实施极端报复,制造恐怖事件,根据监控显示,首要目标就是言逸的家附近。
一路闯了几个红灯,言逸面色沉静如常,只是按喇叭的频率变得越来越高,他把打火机扔到副驾,alpha识趣地给言逸点燃了烟。
“我儿子还在家里。”
言逸目不斜视,把车速提到最高丝毫不显手忙脚乱,淡声道,“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你就给我滚。”
alpha回过身正襟危坐,轻车熟路从副驾座位底下抽出一个银色手提箱,两把沙漠之鹰和一捧子弹塞在密度泡沫里,叹息声低沉熟悉。
“我不会让你们出事。”
疾驰的宾利猛然甩尾急停,言逸拿起其中一把翻出车外,alpha拿了另外一把。两人之间似乎有着磁铁在吸引,不知不觉间后背就靠到了一块儿,默契地替对方盯着背后的风吹草动。
分开时,一个眼神交汇足以胜过言语,对方的意图一瞬间心领神会。言逸要先去找孩子,alpha随行护卫。
周围安静,互相听得到加快的心跳声。
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十米之外的一辆汽车突然起火爆炸,周围接连响起刺耳混乱的汽车报警声扰乱了言逸的听觉,四面八方涌出的武装恐怖分子枪口全部对准言逸,毫不迟疑地开了枪。
言逸的身形几次消失,瞬移到数米外再度出现,双手握沙漠之鹰,沉重的枪身平稳旋转角度,无人能靠近他周身方圆十米。
与此同时,alpha翻越几辆车,把躲在庭院树后发抖的小陆言抱了出来,释放安抚信息素让小宝贝缓解恐惧,把小小软软的身体塞进自己防暴服中,手掌护在陆言头上,遮挡着他的眼睛和小耳朵,右手则专注开枪,每一发子弹都灵巧地从言逸身边擦过,将所有靠近他的危险一一驱除。
事先通知的PBB驻留军驱车包围整座小区,警笛大作,胸前佩戴PBB徽章的夏镜天领三组防爆小队包围所有可疑人员,在通讯扬声器中严肃重复警告,之后发出了击毙目标命令。
言逸还恍惚地站着,所有的猜测和试探在这一刻变成现实,一股暖流淌进心里补上了细小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