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射入凉宫大殿。
看似温暖平静,内里却暗流涌动。
稍有波澜,就将掀起惊涛骇浪,足可将浪尖上的人拍至粉身碎骨。
这,算是楚逸自穿越以来,所面临的最为直观、严重的危机。
他亦在此刻深切的体会到了,政治博弈当中的惊心动魄,杀人于无形的恐怖。
不过……
啪!
楚逸将手中茶渣甩落在地,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宁静。
在众人的注视下。
楚逸嘴角竟是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笑意。
不待惊疑的吕儒晦等人有所行动。
楚逸,就已操着平缓的口吻说道:“左相说的不错!”
“若本皇真是如此,那不光是该放权,更是该废!”
听到这话。
吕儒晦等人一惊,面面相窥。
以当初楚逸继位之时留给大家的影响。
这个骨子里胆小懦弱的大夏之耻会被他们震慑,继而服软认输确有极大的可能。
但现在这一番话……
还不等吕儒晦等人缕清思路。
楚逸就已再度开口:“不过,本皇到是有一些事情,想要先咨询一下左相,以做确认!”
不解其意的吕儒晦拱手:“臣当知无不言。”
“奉常冯无择,于乾坤宫陛下御驾前阻拦本皇在先,羞辱在后,当时本皇也曾问过左相,此撩是否该杀,左相当没忘记吧?”
吕儒晦眉头一挑,点头:“确有其事!”
“内府令曹冉,以健全之身冒充阉人入宫,且无本皇之令私闯凉宫,是否当杀?”
听到这话,吕儒晦更是一惊。
可还不待答话,楚逸就已再度开口:“符玺殿总管,符玺令高利仕。”
“此撩得陛下信重,授以掌印之职,管理奏折的批阅审核。”
“其明知非陛下亲允,任何人不得私阅奏折,却将衡山王引入符玺殿观阅,事后更言此乃左相授意。”
“说来,左相还欠本皇一个解释,那高利仕之言,是否属实?”
吕儒晦眼皮狂跳,眉头紧锁,故作淡然:“臣敢保证,绝无此事!”
“臣从未下过如此命令,更何况高利仕乃掌印宦官,与臣并无任何上下级的关系,臣如何能去命令于他?”
无论任何情况。
朝臣干预后宫,甚至还牵扯到国之重器,奏折一事,那都是谋逆的大罪,吕儒晦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沾到自己的身上。
“如此说来,这一切都是高利仕私下妄为,甚至还栽赃嫁祸给朝中重臣,被本皇杀了也不算冤枉了?”
面对楚逸的逼问,吕儒晦嘴角一抽,无奈低头:“此撩当杀!”
“很好!”
朗声大笑,楚逸继续询问:“咱们继续说,那个御史中丞伊尚。”
“身为御史中丞,有检查百官上奏之则。”
“他不于府中休息,不于御史府内处理公务,却偏偏出现在一商贾之家,还替他们说话,此事左相认为如何?”
“这……”
不待吕儒晦缕清思路,楚逸就已开口:“于鲁家府上,本皇当街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其身上搜出百万两之巨的银票,还有商契、地契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