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当年的高考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毕竟跟母亲的那些变态的教学比较高考几乎算得上是小儿科了。
见着学子都今天考场,方听白感慨道:“他们的人生便会在这几日出现分水岭,或上或下都看这几日了。”
严寒安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感慨,但是却能感觉到这人情绪有些低落,于是安慰道:“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而且科考失败还能三年后再来,实在不行也不一定非要走这条路。”
听着男人一本正经的安慰,方听白有些好笑,但是心里还是暖暖的。
“严寒允呢?他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方听白有些担心那孩子,他于学问一事上确实没什么天赋,跟他哥根本没法比。
从小就有些虎头虎脑的没什么聪明劲儿。
严寒安见他又关心起小皇帝来,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别操心了,他那边有白子墨呢。”
“等这边的事情解决了,燕北军那边我也安排好。咱们就可以离开了。”
方听白闻言抬头看向男人:“这么快吗?”
“怎么?舍不得?”
“那倒没有,我也希望能跟你一起云游四方,只是觉得现在的局面真的能放手?”
方听白有些担心道。
严寒安道:“自然现在不行但是过个两年也差不多了,到时候严寒允手底下应该也会有自己信得过的臣子,再加上有白子墨在一旁辅佐我也放心。”
“这倒是,白子墨还是挺靠谱的。”
方听白笑道。
严寒安点点头:“是啊,最重要的是寒允也信他。”
对于那师徒二人莫名其妙的感情,严寒安其实是有些吃醋的。
自己的弟弟自己清楚,虽然自己总说他蠢,但是绝对不是个没脑子的。
他对着自己的时候也是十分的不听话,偏偏就是对上那白子墨,简直乖的没边。
不过也好在严寒允在白子墨面前很乖,这倒是给他减少了许多工作量,让他有了更多的时间陪着方听白。
科考出成绩的时候,殿试那日,方听白难得也跟到了皇宫,躲在了偏殿之中。
见着了那个他眼中的小孩,端端正正的坐于那明堂之上。
少年身穿明黄色的龙袍,坐姿端正,脸上表情严肃。竟也有了些不怒自威的意思。
方听白看着这样的严寒允觉得还挺奇。
殿试之上严寒允给出的题目是:何为捭阖。
此题一出入试的三人便都陷入了沉思。
方听白对于这些弯弯绕绕上的东西不太搞得明白,所以也没有去听这些人的回答。
甚至都不曾仔细看过入殿三人的样貌。
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严寒允确定了这个少年已经有了一些做皇帝的样子便离开了。
严寒安对这些事情也并不感兴,他相信白子墨虽然不会过多的干预但还是会为严寒允把好关的。
是以放榜那日方听白才知道重磅的正是右相的孙子陶亦然。
“这右相家中倒是人才辈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