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沈方讓她不用管這件事、他?會解決,周顏當時?實在太害怕,便坐著馬車先離開宴會,也因此?逃過一劫,沒遇見造反。
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永照公主和佛子同時?離開是一定的,而且沈方說,那藥效發作很快,兩人必定解藥了,毋庸置疑。況且,佛子不也磕長頭?了麼,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周顏想通一切,心底冷哼一聲,永照公主現在如此?淡定,肯定因為在虛張聲勢,看她怎麼揭穿!
周顏嗤笑開口,「永照公主自己都不記得了?那我就告訴你,是那日未時?。」看永照公主如何狡辯,她就不信,對方還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
可實際上,越浮玉真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
鳳眸緩緩睜大,她仿佛聽見了什麼驚訝的事情,掩下唇邊笑意,疑惑開口,「可是,那天下午本宮一直在宴上啊,包括未時?,宴上所有人都看見了。」
春獵的地方在荒郊野嶺,根本沒什麼吃的。
商販們知道這點,會提前一天去吳林山附近,在山下擺攤買東西。所以,圍觀的百姓有很多?人也參加了那場宴會,他?們雖然不能進去,但遠遠在外邊,也是能看見宴上有誰的。
越浮玉開口後,頓時?有人應和,「的確,那天下午永照公主一直都在。」「俺還看見她了,就在河邊坐著。」「對啊對啊,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都在胡說啊。」
周顏臉上一片震驚,眼睛都快凸出來?,「不可能,我分明看見假山後,你和佛子你起坐船離開,你說謊!」
越浮玉挑了挑眉,「這裡這麼多?證人在,究竟是本宮說謊,還是你說謊被戳穿,惱羞成怒了?」
周圍百姓臉上已經泛起狐疑之色,顯然開始懷疑她,周顏臉色驟沉,繼續道,「也許藥效發作的晚,第二天白天呢。」
越浮玉眼底笑意愈深,「第二天禮部尚書造反,抓住了一部分官員,本宮僥倖逃脫,一直在舅舅身邊,大家也都看見了。」
這才是越浮玉有恃無恐的原因。
她和鄭沈弦多?次默契,知道在危險的情況下,自己一旦消失,對方必定會動用她的替身。
那天是造反,她無故失蹤,鄭沈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肯定會找人替代?她,所以百姓們才能在宴上、已經兩軍對壘時?看見她。
而周顏那天不在,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如果說宴上還有人沒看見永照公主,但第二天兩軍對壘,永照公主就站在鄭將軍後面,所有人都看見了。
百姓們愈發疑惑,質疑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周顏明顯慌了,一切情況都脫離她的掌控,不可能!永照公主怎麼可能一直在,她分明看見了,明明看見了啊!
越浮玉察覺出對方的慌亂,又添了一把火,「你現在一定想說第二天晚上吧,那天晚上,本宮混進了對面的營地。」
周顏終於抓到了機會,尖聲喊道,「證據呢?」
終於知道開始要證據了,倒也不是完全無腦,越浮玉剛要開口,遠處忽然一道堅定的男聲,「怎麼沒有證據!本將這裡就有證據!」
鄭將軍身穿鎧甲,手中是一道明黃聖旨,周圍百姓自發為他?讓出一條通路,鄭沈弦行至幾?人中間,翻開聖旨,沉聲道,「永照公主接旨。」
父皇什麼時?候給?她下旨了?
越浮玉跪下,聽舅舅宣旨,略過前面無意義的讚揚,她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
——申帝知道了她混進營地、給?親衛下迷。藥這件事,特意宣旨表揚她,順便許給?她一個獎賞。
又是一個獎賞……
越浮玉手指頓了頓,還沒等?想清楚,鄭沈弦已經再次開口,「永照公主那日前往營地,許多?宮人和侍女都可以作證,周顏,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這次不只是周顏,就連越浮玉都驚訝了。
那日她混進做飯的地方,竟然有人認出她了?
其實,越浮玉低估了自己的辨識度。
她認為自己幾?年?沒住在宮裡,又做了簡單的偽裝,不可能有人認出她。而實際上,那天夜裡,大多?數宮人都知道她是誰,甚至主動幫她遮掩動作,她才輕而易舉在水缸里成功下。藥。
越浮玉也恍然意識到這點。
那天,她端著茶盤走進做飯的地方,其實不知道自己該去那裡,有個宮女瞥了她一眼,罵她手腳怎麼那麼慢、給?她推到了正確的方向。
她一直以為只有自己一人在努力,但實際上,許許多?多?的人都在默默支持她,甚至是冒著生命危險在支持她。
有壞人就有好人,有陰影的地方也有光,這就是她仍然堅持的理?由。
越浮玉心下微動,掩下感動,冷聲開口,「本宮原本不知道是誰下。藥,偏偏你自己撞上來?,謀害皇上親口定下的國師,周顏,你膽子好大!」
鄭沈弦帶來?的人已經抓住周顏的胳膊,拖著她往箱子外邊拽,周顏被三番五次打擊,已經徹底崩潰,她不停搖著頭?,「不可能,事情不是這樣的,佛子若是沒犯戒,為什麼要磕長頭??」
從對峙到現在,越浮玉一直將話題往自己身上引,就是怕對方問起蘊空。可偏偏最?後一刻,周顏直接將這個問題提出來?,這是百姓們最?關心的話題,蘊空若是不回?答,她剛剛所有解釋都白費了,可若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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