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臻一副得救了的样子,连忙把草稿纸转了过去,“太好了楚樱,你帮我看看我这里证明的步骤哪里错了。”
沐子云嘶地眯了眯眼,看向刘楚樱的眸光冷峻,似笑非笑地冷呵一声,嘲讽意味满满。不由分说地站起身来,把椅子踹得汀零哐啷直响,臭屁哄哄地出了教室。
刘楚樱微不可见的僵硬了一下,似乎有些拉不下脸来,“沐子云他……怎么了?”
傅臻缓慢地摇了摇头,心中亦是无解,不过她觉得她这个同桌本来就阴晴不定、没几天正常的,也就不放在心上,“不用管他,你先给我讲一下这道题。”
“噢,好。”
刘楚樱应了下来,却始终有种心不在焉,兴致缺缺的感觉。
沐子云最后是踩着晨读的铃声进来的,前两分钟各科课代表就已经收了作业,小少爷的名字自然被登上了花名册,但他却浑然不在乎。
“你去哪了?”
背单词的傅臻抽空看了他一眼。
周围同学的早读声嘈杂,显得她的音量很低。
沐子云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她前桌的背影,歪了歪脑袋,附在她耳边:“以后少跟刘楚樱来往。”
“啊?”
感觉到耳根处传来的陌生温热气息,傅臻眼神茫然,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沐子云不耐烦地龇牙,“跟你说了,你照做就是了。”
虽然他也不确定,但昨天老爹明明提到的是有人告发他们俩抄作业,除了和她相处比较近的刘楚樱,他再也想不到别的人了。
况且这个女人本就藏的很深,不是什么善货。他怕这只小白兔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傅臻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噢”
了一声。
她这个人慢热,交朋友本身就交心交的慢,班上的同学于她而言基本一个性质。只是初来乍到时刘楚樱表现的热情让她感到了一丝温暖,所以显得有些不一样。但若说是真的那种无话不说的好朋友还是不至于的,所以沐子云的“忠告”
她也算勉勉强强听进去了。
“对了。”
她突然道。
“嗯?”
“那道题我会做了,下课给你讲。”
沐子云顿了两秒,倏地扯起嘴角轻笑了一下,“好。”
下午体育课,虽然已经到了九月底,但天气还是不减的炎热。体育老师组织班上众人跑了两圈,就让大家自由活动去了。
傅臻不喜欢跑步,但又不想搞特殊跟老师请假,好说歹说跑完了两圈,一张小脸雪白雪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刘楚樱则属于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学生,几乎是以领跑的姿态跑完了全程,到草坪上拿了自己的水杯和作业,一口气不带喘地再折回队伍的末尾找傅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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