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病人,他们怎么忍心连饭都不给你吃?”
“不过是上回他们要砚台我没给,今日给我个小小的教训。”
陆槿光是看到谢祁钰平静的讲述都很生气。
谢家把谢祁钰三年的月钱全领走不说,竟然还惦记谢祁钰的宝贝砚台?!
一家奇葩!
“他们一直这么欺负你们?你们能不能搬出去住?”
很快她就得到了回复:“大越没有断亲一说,对长辈不敬,前途尽毁,就算回家种地也会被人戳脊梁骨,在族里难以立足。”
陆槿憋得难受。
在古代,一个孝字便能压死人。
所谓父为子纲。
这里的父就代表谢祁钰的爷爷。
都是什么破事!
“你娘就这么默默忍受吗?”
陆槿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心理问出的这句话。
或许她心里也是想她妈妈能护着她。
妈妈有自己得生活,分不出多少精力到她身上。
想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陆槿眼中闪过一抹茫然,很快被她丢到一边。
因为谢祁钰的信来了。
“大越与你们朝代不同,女子没有话语权,从我爹去世后,她能指望的就是我,等我长大考中科举,她才有出头之日。可我病重,她在谢家的日子越发不好过。”
陆槿看得五味杂陈。
早死的爹,包子的娘,破碎的他。
“你娘可以偷偷给你藏饭。”
谢祁钰看到这句话时笑了下。
后世对女子果真好,竟能有如此想法。
他提笔道:“我都没午饭吃,她又哪儿来的饭吃?”
陆槿收到这封信时,双眼死死盯着上面的字,像是要把信盯穿。
竟然连罗氏都饿着肚子?
母子俩一个要从早到晚地干活,一个还病歪歪的。
谢家竟然好意思不给这样的两个人吃饭?
呵。
谢家不给饭吃,她给!
陆槿当即点了两份外卖给对面传送过去,还气呼呼地写了满满一封信过去。
鼻尖是诱人的饭香,手里是陆槿的信。
光看文字,谢祁钰都能想象陆槿有多生气。
“我要给你传送什么东西才能让你收拾谢家出口恶气?”
摩挲着手里的纸张,谢祁钰的唇角往上勾了勾。
只这一笑,仿若昏暗的屋子里光芒万丈。
再拿起毛笔,眼底的笑意更深:“其他不用,只是药物还需劳烦姑娘。”
他已经欠她一条命,又如何能再向她索要?
只抄史无法报答陆槿姑娘的恩情,待他养好身子后,必竭尽全力为陆槿姑娘找寻修复卷轴之法!
她只是个学生,应该没多少银钱,最近这般帮他,怕是也捉襟见肘。
谢祁钰再次提笔:“近日得了姑娘不少药物与吃食,该是花费了不少银钱吧?姑娘银钱可还充足?我这儿还有些大钱,不知能否在姑娘世界使用?”
这封信传到陆槿面前时,陆槿仰头哀嚎。
钱。
她真的不多了。
平时她一个月只有一千块钱的生活费,以往自己节省一点够用,可现在是三个人吃饭,她的钱跟长了脚一样偷偷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