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无语地看着沈孝儒蛮横的样子,朝不远处的老板娘看过去。
一个剪了齐耳短的中年女人走过来,和气地对沈孝儒道:“不好意思,今天中午娃娃菜卖完了,刚才我们应该问您一下再做的,您要是不习惯吃生菜,那我就给您退了。”
沈孝儒见对方软下来,也没说什么,看也没看那盘生菜,摆手对女人道:“退了退了。”
中年女人朝服务员做了个撤掉的手势,转身走了。
夏冰一言不地看着父亲气急败坏地一通泄,放下筷子低声道:“爸爸,我吃好了,咱们走吧。”
沈孝儒看了一眼女儿碗里剩了一半的面,嘟囔一句:“真浪费。”
起身一边嚷着结账,一边让服务员把几乎没怎么动过的猪蹄打包。
父女俩到附近的市场买了些米面,肉菜,一起沉默着回家了。
第二天,沈孝儒收拾东西上班去,他要在单位住上一个星期左右,直到年前才能回来。临走时,他嘱咐女儿要去看望奶奶,还有几个叔伯长辈,自己在家注意安全之类,熟悉得让夏冰几乎能背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夏冰完成任务一般,看望了所有长辈,又跟一个学期没有联系的几个高中同学约了两次饭,然后就只是在家里待着看书了。
腊月二十四的那天晚上,夏冰吃完面,例行公事地给母亲打完电话,正准备钻进被窝看书,手机突然响起来,她以为又是母亲想起什么打来嘱咐自己,于是看也没看就接起来道:“妈妈,还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稍稍迟疑了一下,接着响起一个男生的声音:“是我。”
夏冰猛然一愣,连忙重新看了号码,不由得脸颊热,是祁震。
“哦,”
夏冰迟疑着,抱歉道:“我,刚才——”
“没事。”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温柔又疲惫,好像是闭着眼睛在和她说话。
“你,有什么事吗?”
夏冰小心翼翼地问道。
像是长长地舒了口气,沉默片刻,祁震才开口道:“没什么,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
“说什么?”
夏冰心脏突突地跳着。
“那天晚上我接到电话,公司里出了点事情,比较麻烦,而且,我爸因为心脏病突然住院了。”
“是吗?那现在一切都好了吗?”
“没有,公司的事情很麻烦。我爸,一周前做完心脏手术,前天出院去疗养了。”
“哦,那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