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黎经过多次交手磨练,剑法虽然无序,可招式往往变换奇诡,往往让对方捉摸不透。
一直在宗门修行的弟子,招式都有固定的套路,展示的时候这样的套路会让剑法整体变得美观,具有很强的观赏性,但是在实战里,招式的变化在瞬息之间,以固定的套路对敌,往往会让自己输得很惨。胜负往往都是一招见高下。
安九黎趁对方举剑而来,露出破绽,以极快的度攻向对方防守的薄弱点。男子眼疾手快,横剑来挡,堪堪挡下一剑。
两人你来我往,又过了十多招。听到了锣响之声。
“时间到,平局。”
两人互望一眼,相对无言,行礼退下。
弟子们也一个个瞪着眼睛,都在议论是谁胜一筹。
支持安九黎的人说,他的剑法凌厉多变,极有新意。而支持内门弟子的人说,他的剑法招式严密,井然有序。
总之,谁胜谁负,一时间莫衷一是。
此后的几场比试,安九黎一场一场地看完,受益良多。
大周天中期和后期的弟子,不但剑招衔接很自然,每一招每一式出手轻重也都不同。
他们经历过很多次的剑道切磋,心里明白一点,比剑点到为止,要是不小心伤到了对方,也算是剑法不精,就是失败。
安九黎从接下来的几场比试中,主要观察双方比试过程中是怎么破招的,几场看下来,安九黎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剑术越好的弟子,在找到对方剑招的破绽后,并不忙着去拆招,而是通过和对方的周旋,逐渐让对手阵脚大乱,做到不攻而自破。
而自己刚才在台上,那名内门弟子露出了破绽,就马上去拆招,这样做,很容易给对方反应过来的机会。也暴露了自己在剑术修炼上的浅薄。
剑道切磋结束后,安九黎几乎沉浸在了剑法修炼上,他去藏经楼挑选了几本修炼剑法的书籍,带回房舍里仔细研读,一有时间就去练武场。偶尔见到练武场练剑的弟子,讨论起剑法来,也会切磋几招。
一晃的功夫,安九黎在山门已经待了一年多,在剑术修炼上,他有了很大的提升。
即便这样,安九黎还是在寻求突破,在安九黎眼里,剑法不应该有固定的套路,剑招应当做到克敌制胜,如果不能,那就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剑招灵活很重要。
外门弟子常年处于放养状态,宗门长老爱搭不理,每隔一段时间外门弟子会聚在一起,由长老传授心法,甚至还有传授心法时长老睡着的先例。
外门弟子师承也各有不同,新进的入门弟子,宗门查验弟子根骨,而后分派给不同的长老。
外门弟子一般都是长老们挑着剩下来的没有潜质的弟子,所以有一次传授心诀的机会,弟子们还是很珍惜的。
安九黎去过一次,后面就再不去了。
长老是一个霜鬓老者,外门弟子都管他叫师父,听弟子们说,大多时候心法都是由他来传授。
安九黎进去挑了一张书案坐下,只听了两句,就昏昏欲睡,脑袋里一片空白。
听长老师父传授心法,一般需要极大的耐心,因为很容易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很多东西,他好像说了,又好像没说。
修为上的事,安九黎还是决定自己去体悟。
安九黎没事就去议事大堂后面的亭子里坐着,看飞鹤戏水、猕猴攀藤,他觉得飞鹤的戏水有一种说不出的飘逸,要是修炼剑法能有这么飘逸自然,那一定是一件很酷的事情,而猕猴在树藤上攀爬又让他觉得,练剑的时候,如果能像猿猴一样,控制自身气息,使气力和长剑融为一体,收放自如,何愁剑道不成?
安九黎入了魔,他身边的弟子都知道,甚至连魔体都自叹不如。
这天,练武场上宗门执事带领弟子们练剑,安九黎没有去,一日往常地待在亭子里。
教授外门弟子练剑的那位,剑道切磋和他一对一打成了平手,相互不待见。
过了一会儿,练武场上的弟子们都各自散去,韩楚带着几个外门弟子来到亭子里,见安九黎还在打坐。就一拥而上,也不知道是谁脱了外衫,韩楚拿着外衫蒙住了安九黎,安九黎慌忙之间掀开衣服,都逃到了亭子外。
“扶舟,你打算在这里待多长时间?这都好几天了,你就一直坐在亭子里,你不觉得孤独寂寞?”
韩楚用心良苦道。
见安九黎没气性,在那里不动声色,弟子们也都66续续地回到了亭子里。
韩楚勾着安九黎的肩,指着亭子外路过的女修,跟安九黎说道
“找一个,双休,免得你这么孤孤单单的,闹得大家也都停担心你的,怕你一不小心走火入魔。”
说着,韩楚指了指亭子外。
亭子外带剑路过的女修一听,翻过围栏就要来跟韩楚算账,韩楚身法敏捷,一个秦王绕柱,让女修无可奈何。
女子恼羞成怒,怒极反笑。韩楚抱着柱子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