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胡秋月在园子里干活。宴宴跑过去,叽叽喳喳的说咸菜好卖,哥还带他们吃了羊杂汤。
胡秋月干脆扛着锄头回来了,张鸣曦递给她一包猪脚,笑道:“没有买到肥肉,花了十文钱买了猪脚。”
胡秋月接过来,掂掂,笑道:“快有四斤了,只要十文钱,划算。”
说着,进到厨房,分出一半洗了放在泥炉上煮。
张鸣曦三人跟着进来,坐在桌前,宴宴拿了三个碗,一人倒了一碗水喝。
张鸣曦笑道:“娘,你咸菜腌得好吃,好卖得很,来看看今天卖了多少钱。”
说着,从怀里掏出钱袋,“哗啦”
一声,把一堆铜板倒在桌上,胡秋月回头看见这么大一堆铜板,唬了一跳,马上咧开嘴,笑得皱纹都堆一起了,现在不止能夹死蚊子,连苍蝇也能夹死了。
四人坐在桌边数钱,白竹跑去拿了几根麻线,每数满一百个用麻线穿起来,穿了三串,还剩三十四个,胡秋月起身去卧房拿了六十六个铜板出来,凑满了一百钱穿了一串。
张鸣曦心里默了一下,算出今天挑了一百一十五斤咸菜,笑道:“一共一百一十五斤咸菜,三文钱一斤,卖了三百四十五文钱,福来酒楼的管事给了十文钱的定钱,我们喝羊杂汤花了十一文,买猪脚花了十文,还剩三百三十四文。”
胡秋月听见他说十文钱的定钱,停住了数钱,抬头问道:“什么定钱?”
还不等张鸣曦回答,宴宴快言快语的抢着说道:“娘,今天有个人说他是福来酒楼的管事,要买我们家的咸菜呢!”
张鸣曦笑着点头,又细说了一遍。
胡秋月一听急了:“家里还有一些咸菜,你明天送去。园子里的萝卜白菜最多还有四百来斤,再腌一次就没有菜了,你拿什么给人家?”
张鸣曦沉吟了一下,道:“可以在村子里收新鲜菜,我们收一文钱两斤,不用他们往镇上挑,应该能收到不少!以后园子里不种高粱,苞谷了,全部种成菜。”
胡秋月一听这是个法子可行,松了口气,想了一下又忧心忡忡的道:“买菜要本钱啊,这样一来岂不是本钱就高了?”
张鸣曦道:“我们来算算细账,看看到底赚不赚钱。这次晒咸菜用了多少新鲜菜?”
胡秋月边想边说:“只晒了两天,大概不到一半的折货。腌的时候加了水,卖的时候也是带水卖的,这一百一十五斤咸菜就算二百斤的新鲜菜。”
“好,卖二百斤的新鲜菜能得一百文,之前买了二十五文钱的盐巴和佐料,缸里还有几十斤的咸菜,就算一百二十文的本钱,今天赚了差不多二百二十文。”
真是小账不可细算!这样一算,做咸菜竟是非常赚钱的!
胡秋月笑道:“这么说来,做咸菜真是不错!小竹,宴宴,我们去把园子里的白菜砍回来,再做一次!”
她拿着四串钱就往外跑,张鸣曦追到门口笑道:“人家说了,味道不能变,味道变了他们不要!”
胡秋月一边跑,一边向后摆手:“不变!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