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的美人,只是个绣娘。
她不禁看向太子,却见太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一动不动,不知看了多长时间。她脸颊蓦然烧了起来,不由嗔了他一眼,移开目光。
太子见了,稍稍放下心。她对他不是没有感觉,如此也就好办了。
“民女薛灵芸,薛灵含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看来不禁是绣品美,这绣娘也是标致。”
太后笑着赞叹,转头想跟皇帝说两句,却见皇帝直勾勾地盯着薛灵芸不放。她心里一动,“哀家看着,今儿最数瑞王的寿礼得哀家的心,这两个绣娘哀家就收下了。”
“皇祖母喜欢,孙儿最高兴不过。”
瑞王见太后因着这两个绣娘没对他冷眼相待,自觉今儿的目的达到了。只要这两个绣娘时常在太后跟前替他说说好话,不愁太后对他改观。
“皇帝,皇帝!”
景明帝惊醒,看向太后,“母后有何事?”
太后面露关切,“是不是前朝事务繁忙没有歇息好?哀家看你心不在焉。”
“无碍,有靖安侯在北边为朕驻守边疆,朝中又有宰相操劳,朕倒是无碍。只是昨儿晚上吹了风,有些失神。”
太后笑道:“那就赶紧召太医帮着看看,切不可大意。”
“多谢母后。男女有别,朕就领着皇子们去前面。皇后,这里你就多操劳些。”
皇后正想起身应声,就听太后道,“有皇后和太子妃在,皇帝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皇后脸色僵了僵,随即扯起笑脸,“母后说的是,圣上尽管放心。”
她本想着景明帝怎么也应该为她说两句话,却见景明帝草草应了声,起身领着皇子们出去了。
皇后愣愣地盯着景明帝的背影半晌回不过神来。
太后却不会等她,笑着让马嬷嬷将两个绣娘领下去,宫乐声起,寿宴正式开始了。
皇后尴尬地坐回位置,只觉太子妃进宫之后,她事事不顺心。还有前些日子太子妃威胁她的事情,她也只将人转移了出去,可也保不准太子妃不会再次找到那里。
太后心情大好,笑吟吟地招手示意童珂过去,低声道:“你进宫这么长时间还没见过靖安侯夫人,想必想念得紧,去吧。”
童珂没想到太后竟然能顾虑到这点,感激道:“多谢皇祖母恩典。”
太后对她的目光很受用,挥挥手让她赶紧去。
童珂立刻谴了妙奇去唤母亲到偏殿等着。只是她刚出门就被欧阳珮娴唤住,“太子妃娘娘。”
童珂回头见欧阳珮娴和欧阳菱芜手挽手走了过来。两人行礼后,欧阳菱芜撅着嘴瞪了童珂一眼,童珂只觉好笑,“怎么?还想禁足不成?”
欧阳菱芜瞬间怂了下来,却又拉不下来脸,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偷偷拉拉欧阳珮娴的袖子。
欧阳珮娴无奈地弓腰行了个福礼,“菱芜尚且年幼,又被皇后娘娘带坏了性子,她绝对不敢跟太子妃娘娘作对的。这次也是因着民女有事想找太子妃娘娘,才借着菱芜的由头出来的。还望太子妃娘娘不要跟菱芜计较。”